和他說話,事實上,他一秒都不想看見他。

“顧子銘!”

見顧子銘要走,周文遠不甘地叫了一聲。

顧子銘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這個稱呼。

“別讓她因為你而受傷。否則,我不會讓她留在你身邊的!”

顧子銘側過頭看周文遠,冷笑:“周文遠,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

周文遠苦笑:“我知道。可是,我還是不想看見她受傷。”

“別忘了,前幾天她給過你機會。”顧子銘眼前晃過蘇陌撕心裂肺的哭聲,又晃過剛剛他和顧子言郎情妾意的溫柔模樣,聲音染上自己也說不明的情緒,“既然你做了選擇,就少他媽的在這兒和我扯淡!”

“記住,從今以後,蘇陌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顧子銘陰沉著臉看著周文遠,“我的女人,從來不需要別的男人來關心!”

106。106:若離(9)

“你們在說什麼呢?”顧子言笑吟吟地走了出來。

兩個男人同時閉了嘴。

顧子言疑惑地看看周文遠,又看看顧子銘,拽著周文遠的胳膊撒嬌:“文遠,你和我哥在聊什麼?怎麼我一來就不說話了?”

“在說今晚月色不錯。”

“真的嗎?”顧子言狐疑地問鯽。

“當然。”顧子銘言簡意賅,“你們聊,我找奶奶還有事。”

待顧子銘走遠,顧子言捅了捅周文遠的胳膊問他:“你有沒有覺得我哥最近對我很冷淡?峻”

周文遠搖頭:“大哥一向都是這樣。”

“說的也是。”顧子言附和,然後又問他:“今天伯母給我打電話,讓我們明天回周家老宅去過節,跟你說了嗎?”

周文遠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愕然。

“什麼時候的事?”

“下午啊。”顧子言見他不知道,也有些吃驚,“難道伯母沒和你提嗎?說是伯父想見見我。”

顧家都知道周文遠在周家的尷尬身份,也知道周煥生並不關切他的事,所以對於從不露面的周伯父,顧子言是一千一萬個好奇。

所以今天下午林溪打電話來說這個事的時候,怎麼形容呢?顧子言覺得有一種學徒終於轉正的錯覺。

連訂婚宴都不樂意出席的周伯父,竟然說想見見她?

好像驚訝多過欣喜。

周文遠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明天去你家,我應該給伯父買些什麼?穿什麼樣的衣服?……”

顧子言在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周文遠卻恍然想起那年,他告訴周煥生他有了想要結婚的女人,問他什麼時候方便,也好去子罕家裡雙方家長見個面。

彼時周煥生怎麼說的來著?

周煥生說,自己的事自己決定。

卻是從沒有提出要見還是蘇子罕的蘇陌,也從未過問過她的一絲一毫。

彷彿他和誰結婚,都無關緊要。

可不是無關緊要麼?周文遠苦笑。

所以,冷漠如周煥生,忽然說想要見見顧子言,怎麼能不讓他驚訝?

“文遠,文遠!”

顧子言略有不滿的聲音將他飄遠的神思拉了回來。

“怎麼啦?”周文遠回過神來,笑得溫柔。

“你想什麼呢?都不聽我說話……”

顧子言就是被寵壞的孩子,周文遠臉上堆著笑,揉揉她的頭髮:“沒什麼。你穿什麼都好看,別緊張,醜媳婦兒總是要見公婆的。”

“誰醜啦!”

顧子言聽見這話笑了,伸手去擰周文遠的腰。

周文遠也不惱,任她鬧。

卻無端想起林溪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