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冷易君的懷裡,釋放我所有的委屈和難過。

冷易君抱著我,輕拍我的後背,安慰我:“沒事的,想哭就全哭出來吧。我很遺憾,你經歷這些。但我相信你,你一定是盡力了,你對得起你自己,也對得起所有人。”

“可是,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說。

冷易君溫柔的笑了,他說:“傻妹妹,哥哥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意和關心的人。”

我哭著哭著,就笑了,卻不是欣慰的笑,而是無奈的笑。我明白了,眼前的這一切,大機率是我的夢境,肯定不是真實存在的。我猜測,也不是傳聞中的“死亡世界”,因為如果是,那一定是驚訝到我,而不是在我的意識掌控之中。

我從冷易君懷裡出來,搖頭笑看著他,說:“你又騙我,你才不在我的身邊。”

冷易君看著我,也笑了,沒有接話。

難道我還沒死?說實話,我很驚訝,我記得我身上被冥兵營的殺手刺穿兩個血窟窿,我記得我啟動了體內深藏的黑暗之力,點燃身體最頑強兇猛的能量,但同時也在燃燒我的生命。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如何能活?我很懷疑。

腦子裡在想,周圍的故事也在繼續。大概“自創情景”的優勢,就是容許我的“干擾”和“破壞”。

大家對我哇哇哭的舉動彷彿看不見,老族長等人也很淡定接受水慕香和“水婉兒”光明正大走到他們身邊。大家見這兩位“辰家兄弟”已經進入水氏的正式生活之地入口,也就盡地主之誼,暫且收留,安排住在外圍的居住區。

當晚,老族長在他的家裡開秘密會議,一眾長老到場,我這位被認可的準長老也在其中。水慕香此時還沒什麼話語權,所以繼續以退為進,等我和“水婉兒”的一線訊息。會議的內容嘛,也是我早就聽說過的,一方面派人根據辰家兩兄弟的說辭,去現場打探他們過來的路線痕跡,順便帶著他們的畫像暗暗打聽他們的身份;另一方面,在族內安排人盯著他們的一言一行,發現他們的真實目的。老族長這邊就準備一些物資和盤纏,讓他們儘快離開。

算盤打得挺好,可惜辰家兩兄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步步為營、精心策劃,把所有的說辭都準備得有根有據。他們很聰明,算好時間,住進水氏的當晚正好體內的慢性毒藥發作,給了他們長期留下來的理由。水氏擅長醫術,不可能見死不救,甚至熱愛鑽研醫術的長老特別喜歡兄弟倆身上的奇毒。辰天靈和辰天宇可謂是努力人設中的典範,他們目標明確,所以在知識儲備上做足了功夫,態度又誠懇實在,透過分寸拿捏得極好的交談和相處技巧,很快讓大部分水氏人對他們不再有排斥的心態。

辰家兩兄弟很有耐心,他們做事有耐心,對每一個人都有耐心。這種反常規的耐心操作,成功讓水慕香加強對他們的關注,安排了她得力的夥伴們密切記錄兩人的行動。

我可沒什麼耐心,而我的沒耐心直接推進故事進展速度,來到辰家兄弟盜取水氏秘籍的那一天。當然,換個角度也能看出來,我所瞭解和知道的當年的情況,確實不多。

那天風和日麗,天氣好,大家的心情也都很好。

一個熱心的阿姨嘴比腦子快,誇讚辰天靈和辰天宇真不錯,有幾個適齡姑娘很不錯,要給他們倆介紹,以後兩兄弟就留在水氏。

辰天靈和辰天宇笑了。辰天靈沒有說話,只是看上去似乎有點害羞。辰天宇溫柔的笑著說:“好呀,那就明天見個面吧。”

我在一旁聽到,心裡給辰天宇比了個佩服的手勢。

兩兄弟沒有挑夜裡作案,而是眾人忙碌的上午。

水氏的秘籍都鎖在祠堂旁的書院密室中,辰家兩兄弟像往常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書院和當日值守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