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不在乎,可他在乎,他在乎林木,他能頂著罵名過一輩子,別人如何看他無所謂,可是林木不一樣。

“林木,我會向你澄清所有,但現在不能。”林楚生和她十指相扣,額頭相貼,他低聲道,“你相信我,好嗎?”

“我的相信不隨便說。”林木淺淺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你不用再說什麼,林楚生,我會等著你,我會去找你,我不會放手。你的事,你想和我說,我會很高興你肯分享你的過去。你不說也無所謂,你的未來我有幸參與。”

林木頓了頓,她又笑了,她伏在林楚生耳邊輕聲道:“不過我不允許欺騙,林楚生,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騙我,你可以不說,但你說出來的都要是實話。善意的謊言我也不接受,就算萬不得已你也要說實話,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只要你回來,我會一直等著。”

“現實已經虛假莫辨,我不想再分辨你是真是假。”她輕輕道,“我沒什麼激情,我如果累了,就會走到別的地方。”

林木做出了她的承諾,你若不離我便不棄。他們都沒有完整的人生,或殘缺或破損,沒有激情沒有溫度。他們不需要卿卿我我,風雨同行是最好的陪伴,執子之手是最長情的告白。欺騙,就是愛情的陌路,無關好意壞意,她林木絕對容不得欺騙。

“不會騙你。”林楚生答她,“一輩子。”他摟住林木的腰,想要吻她,突然,玻璃門被敲響,林霄一副捉姦在床的表情,壞笑地看著他們。

“一個說上廁所,一個說洗水果,按你們這速度得是一個便秘一個邊洗邊吃。別親了,這大庭廣眾的你說,你們這是要搶春晚收視率啊。”他又敲了敲玻璃門。

“什麼時候,你弄死他吧。”在林霄轉身走了之後,林木恨恨地說,“我的童年全在想這件事。”

十二點倒計時的時候,張秋雁正好把餃子端上桌,從十一點半她就在廚房裡忙活,一直掐算著時間煮餃子,就為了過年吃頓團圓飯圖個吉利。

“吃飯了嗨,吃完了領紅包。”張秋雁把身上的圍裙換下來,看見林霄伸手抓餃子,她把圍裙砸在他身上,吼道,“你個混小子,你爸你哥都沒吃上飯了,你敢先動手?”

“媽,你這就不對了,你看林木在那好好坐著,你兒子還餓著,你就不能讓她去上香啊?”林霄委委屈屈。

“是不是男人了你,誰家不是男人請神上香?”張秋雁順手從面板上抓起擀麵杖,一擀麵杖打過去,“你趕緊去!你把那香案上的酒精給換下來,騙你爸你哥你好意思啊?”

林霄背上沾著條白白的麵粉印,他嘴裡嘀咕著,從酒架上拎了瓶白酒拿了束香,往那小屋裡走。

“林夏,去給你爸上香磕頭去。”林木推了推自己懷裡的小孩,催促他道,“一會兒也別忘了給你媽打個電話拜年。”

林夏不太願意,林木不吃他撒嬌的那一套,叫住林霄把林夏塞給他。林夏感覺自己是被姑姑給拋棄了,女希特勒不顧他的性命非要把他丟到了敵方陣營裡去,想要哭,林霄先把紅包給了小孩就乖了。

“林夏還沒到一歲,他爸林磊就死了,他什麼都不記得,而且他特別怕看別人的遺像,總感覺什麼東西一旦和死亡掛鉤就特別恐怖。”林木攤了攤手,表示對此她也很無奈,笑笑道,“小孩還不懂什麼是死,什麼是生命,等他能稍微理解了就好了。”

“林夏媽媽呢?”林楚生微微皺眉,“他那麼粘著你,一直都是你帶著他?”

“離婚了,林夏心臟有問題,而且她和我哥本來就感情不深。”林木情緒很淡,她道,“是我媽在帶著林夏,我不怎麼喜歡小孩。林霄不靠譜,衝個奶粉他嫌棄不夠味還往裡頭加胡椒麵,孩子就算是眼瞎那也知道誰好誰壞。”

“心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