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無此等序文”,只好加寫一短序,而把長序改為著作出版,這就是著名的《清代學術概論》,但《清代學術概論》的序言,卻是梁啟超反過來請學生蔣百里所作。

一九○二年,蔣百里當選中國留日學生大會幹事,並組織“浙江同鄉會”。梁啟超在《新民叢報》,宣揚“立憲”,尤重“新民”:“欲維新吾國,當先維新吾民,中國所以不振,由於國民公德缺乏,智慧不開……”接著又寫出了《新民說》、《新民廣義》等文章。蔣百里用筆名“飛生”撰寫《近時二大學說之評論》,刊於《浙江潮》,指出:“《新民說》不免有倒果為因之弊,而《立憲說》則直所謂隔靴搔癢者也。”這場論戰,實際上是後來章太炎與梁啟超大論戰的前奏。有人問蔣:“梁任公是你的恩師,你怎麼同他公開論戰?不怕損害師生情誼嗎?”蔣直言相告:“吾愛吾師,但我更愛真理!” txt小說上傳分享

鐵馬幾曾入夢(2)

蔣百里是和魯迅相識的,蔣百里等人於一九○三年二月創辦《浙江潮》月刊,《浙江潮》編者們在發刊詞中表示,“乃以其愛國之淚組織而為《浙江潮》”,因“不忍任其(中國)亡而言之”,而“挾其萬馬奔騰排山倒海之氣力,以日日激刺於吾國民之腦,以發其雄心,以養其氣魄”,共同挽救祖國危亡。

魯迅借異域的尚武意識,傾訴復仇情緒的譯文《斯巴達之魂》,就發表在《浙江潮》。當時是《蘇報》案發,魯迅的老師章太炎、鄒容入獄,魯迅就借譯文表達自己的抗爭。魯迅在《浙江潮》上還發表數篇科學論文,後來章太炎先生的詩《獄中贈鄒容》也在該刊登載。

當時還成立了大清國留日學生會館。經過選舉,楊度當選為總幹事長,黃興被選為幹事,蔣百里、張孝淮等人也被選為幹事。

根據梁啟超的授意,以留日會館的名義,在弘文學院召開“國勢研討會”,由蔡鍔主講“論軍國*義”,蔣百里主講“軍國民教育”。

蔡鍔演講:“我們大家遠渡重洋來到東瀛為的是什麼?為的是尋求挽救中國的靈丹妙藥。目前中國之病在哪裡?病在國力孱弱、生氣消沉,扶之不能止其顛,肩之不能止其墜。”

“要使中國變得強大起來,必須是人民成為軍國民,而欲建造軍國民必先陶冶國魂。什麼是國魂呢?國魂者,國家建立之大綱、國民自尊自立之種子。國魂與國民之關係,若戰場中之司令官,若航海中之指南針,若槍炮之準星,若星辰之北斗。舉例說,日本的國魂即‘武士道’,人稱‘大和魂’是也。德國之國魂即其國歌中所云之‘日耳曼主義’,美國之國魂乃門羅主義,俄國之國魂則是‘斯拉夫人種統一論’。”

“國魂者,淵源於歷史,發生於時勢,有哲人以鼓鑄之,有英傑以保護之,有時代以涵養之,從而才能達到宏光之大域。”

“那麼,我們中國的國魂是什麼?在這次演講之前,我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欲於四千年中華歷史中,搜尋一種別人沒有的特色作為我們民族的國魂,結果卻是渺乎其不可得也。說到這裡,我感到慚愧、感到汗顏,但是我知道,在我的腦海深處,在諸位聽眾的腦海深處,確信我們中華民族必定有其國魂存在!”

蔣百里允文允武,軍校畢業時,蔣百里在畢業生中排名第一,第一名獲得日本天皇賜刀,這是很令日本人感到難堪的事情。當時九期步兵科畢業生有日本學生三百餘人,中國留學生四名,泰國等國留學生若干名。誰知接著宣佈第二名,還是中國人蔡鍔。第三名仍是中國人張孝淮。日本士官學校的畢業釋出官是伏見宮親王,惶恐之下感覺無法向天皇交代,臨時從後面換了一個日本學生作第三名。想想前四名日本人不過半也尷尬,又增加了一個日本學生作第四名,張孝淮得了第五。

增加的兩個日本人一個名叫荒木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