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嫡女,比如方姨娘那樣的。

小茜的陪嫁丫頭身份,就是大嫂現在將她收為了乾妹妹,也當不得貴妾。他心中總是將自己當成了未來的定遠侯,身邊的貴妾,自然也得是身份高貴的官宦女子才適合。

可瞧著大嫂陰鬱的俏臉,赫雲策知道大嫂正怒著,怕是一時無法迴轉,他也怕鬧將起來,被父親知曉,父親很討厭這種不潔身自好、沒有自制力的行為,若是因此讓父親厭惡了,怕是離那爵位會越來越遠。

便是多納一個貴妾,也沒什麼的吧?只是晨兒那裡,肯定不依,總是自己的髮妻,不能不敬重,再者岳父又是兵部尚書,官位顯赫……

赫雲策這會子一時半刻拿不定主意,頗為躊躇,赫雲連城倒是可以跟他耗,可瞧著小妻子臉上顯出了幾分疲倦之色,不禁心疼。正要讓人將小妻子扶回屋去,又不知小妻子最後要的是什麼結果,怕自己處置得她不滿意。

正巧這時,二奶奶久候二爺不歸,便差了人過來詢問,鬱心蘭便乘機道:“二爺想必已經明白我們的意思了,這會子二爺想必睏乏了,正好二弟妹使了人抬來了肩輿,靜思園就不留二爺了。不如二爺回去好生與二弟妹商量商量,反正明日休沐,家人都在府中,有什麼事都可以說個明白。”

這話裡的意思就是,明日你給我的結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必拿到父親面前去,請長輩來評評理。

靜念園的人進來向大爺大奶奶行禮,二爺一臉憋屈,扶著她們的肩,出了屋,臨出門前,又回望一眼,小茜裹著被子跌坐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臉上掛滿淚珠,嬌怯怯的惹人憐愛,二爺眸光一暗,轉身出了門,坐著肩輿走了。

赫雲連城忙扶著小妻子站起來,沉聲道:“先都散了,誰也不許出去嚼舌,否則打了板子發賣到鹽場。”

這一夜,鬱心蘭睡得格外香甜,夢裡都笑出聲音來。

清晨赫雲連城一張開眼,就看到懷中小妻子的嘴角是彎彎的,眉目亦是舒展的,小臉睡得紅紅的,彷彿新鮮誘人的水果……赫雲連城眸光一暗,將手伸進她的衣衫,握著她胸前的柔軟,輕輕撫摸。

鬱心蘭好夢正香,對這隻妨礙她清夢的賊手,很是不滿,嘟囔了一句什麼,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拔出來,繼續呼呼大睡。

赫雲連城不禁又好笑又好氣,挑起窗簾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尚早,便又抱著她回籠睡了一覺。

他倆個睡得香甜,靜念園裡的二爺可就沒這麼好命了,昨晚回到園子裡,時辰已晚了,二奶奶本已睡下了的,見二爺回來,勉強撐著起來服侍他梳洗,被二爺拒絕了,“你累了,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來。”

二爺平時裡可沒這麼體貼的。二奶奶心中感動,更要顯示自己的溫良賢惠,“今日嫵月和彎月兩個都喝多了,二爺沒人伺候怎麼行。”

說著目光看向腰間鬆散的腰帶,隨意繫著的,衣襟也不平整,似乎是胡亂穿的衣……二奶奶心頭就是一緊,喝個酒,便是要解手,也不會拉扯腰帶。

二奶奶的指尖瞬間凝冰,抖著聲音問:“二爺這是怎麼了,喝酒喝得脫了衣裳嗎?”

原是打算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好好與妻子商量的,眼見瞞不過了,赫雲策便索性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她。

二奶奶只覺得五雷轟頂,這件事情,怎麼算來算去算到了自家夫君的頭上?她不敢置信的緊緊追問,“那房間是二爺自己走進去的?”

赫雲策重重的嘆一聲,“是。”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走錯了房間。

二奶奶卻是知道,給小茜洞房用的房間,要將大哥引進去,她是特意給銀子給小茜,在靜思園裡收買了一個丫頭一個婆子的。為何會沒有引路的人?為何沒有人出來阻止二爺進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