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罡氣匯聚而成的巨大金色拳頭襲來。

這一拳,似乎比先前對於郭源那一拳還要來的可怕。

凌厲的拳罡刺的陸紫寒臉頰生疼,她呆呆望著朝著自己衝來的一拳,她心底終於知道錯了。

就不應該跟這少年翻臉,更不應該秋後算賬,給自己自掘墳墓。

可這一切都晚了。

毫無意外,這一拳直接將陸紫寒轟成了血霧,沒有任何猶豫,遠處看到的劍宗弟子臉色恐懼,嘖嘖道:“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辣手摧花啊!”

宇文拓並未煉化,而是將這血霧匯聚成團塞入了天鰲的嘴中,不曾想這傢伙跟自己一樣,什麼都吃。

同一時間,在南冀天陸家祖師堂內,陸紫寒的本命燈瞬間撲滅。

被陸家以天價請來作為家族供奉的山門老祖宗眼眸睜開,這是個容貌平平的老人,看似與普通老人無異,實際上他已經存活了兩百多年,更是這南冀天十人之一的恐怖存在,名為廣靈。

而他可是被太虛宗弟子稱為中興之祖的老祖宗。

也是當日在秘境中向宇文拓叫囂之人口中的老祖宗。

此時不僅是老人,就連陸家家主也發現了異樣,身形暴動來到了祖師堂,當望見陸紫寒的本命燈熄滅,他整個人的天都崩塌了。

身形跌倒在地,隨後嚎啕大哭,喊道:“紫寒!仙師!這究竟怎麼回事?小女不是有那郭源保護嗎?怎麼可能會殞命於此,求仙師一定要想想辦法,幫助小女起死回生,哪怕花再多的錢陸某也給得起。”

廣靈臉色鐵青,對方就算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殺了郭源也就罷了,竟然連陸家千金也不放過,這是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了眼裡!

廣靈嘆了口氣,對著這位陸家家主道:“小姐並非尋常死亡,而是被人打成了血霧,肉身早已不在,就連神魂應該也被撕碎了........”

聽到這個訊息,這位家主眼眸一凝,直接暈倒了過去,那可是自己最為寵愛的獨女。

陸家眾人也是憤恨不已,竟然敢在南冀天殺我陸家子女,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小姐死法和我先前死在秘境之中的弟子十分相似,估摸著就算不是一個人,那人也脫不了干係。”

“劍宗弟子嗎?有意思.......”

廣靈冷冷道。

老人望向天幕,身形驟然化成白虹沖天而起,隨後朝著劍宗方位,疾馳而去。

........

獨峰之上,兩人的生活依舊各過各的。

宇文拓自我修行,修為在一點點的漲,反觀張三風天資極高,已經將劍宗絕大多數領悟劍意的法門學會。

張三風曾在私底下和宇文拓說過,他差不多要離開劍宗了。

僅僅用了一年多的光陰,便將一宗法門學會。

吃過晚飯後,張三風望著心大的宇文拓,笑道:“你就不怕那陸家來找你報仇?”

盤腿坐在榻上的白髮少年正緩緩淬鍊氣海筋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並未睜眼,道:“來就來唄,打不過就跑,這有什麼的。”

聽到這,張三風訕訕一笑,無言以對。

次日,宇文拓一大早醒來,張三風蹲在門口那喝粥,天鰲待在他腳邊,時不時投餵幾塊生肉,不知什麼時候這天鰲就跟上了他。

不過這大傢伙,誰給他吃的就會往哪邊跑,要說真正的主人,這天鰲只認一個人,宇文拓。

宇文拓端起桌上熱騰騰的一大碗白粥,加上一點張三風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醃製酸菜,喝完之後,神清氣爽。

劍宗內,單風雲滿臉苦澀,這小子就沒一天安生的。

這位宗主在自己手掌畫符,以掌間山河遠觀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