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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別嘮叨了,小心耽擱了你父王的事情,打你的屁屁。”
“嘻嘻,幹嘛要打人家,錢都是王娘管著,出了錯父王也是打王孃的,和梅兒有什麼關係。”
望著連蹦帶跳跑去的金梅,又回頭看看小會客室,柳湘荷的兩道細眉微微動了動。家裡的花費太大了,按照殿下自己制定的各級官員供應標準,顯然難以維持,如果不是報社時常會轉來殿下的稿酬,這日子還是真緊巴呢。唉,恐怕誰也不會想到,跟著這個安王做王娘,也要為生計犯愁。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臉上忽然湧起了紅暈,好幾天了,該見的紅都沒有見到,怕不是自己要有了喜了吧?
阿禮國的臉上現在漸漸有了喜色。對面前這個王爺所說的那些託詞,他可是不會完全相信,人嘴兩張皮,人家既然是這麼解釋,咱也只好先將就聽著。不過,隨著和安王話題的深入,他對未來又有了些希望。礙於帝國的形勢,掠奪既然暫時不行,表面上的平等貿易總不能不爭取,看著別人發財,心裡會不是個滋味兒。哪怕在這裡就撈到一個蒼蠅呢,好賴也是肉。唉,在這方面,自己是和馬沙利那個流氓相差太多。為什麼當初就不能和對方一樣,也來個順水推舟?帝國需要的是真正的利益,利益的獲得不是一時片刻的事情,有時候是急不得的。現在,內閣竟把對東方的決策失誤一古腦地都推在了文翰和自己的頭上,指責是文翰,尤其是自己誤導了內閣。作為一個帝國外交官,他已經承受了從未有過的那種恥辱,就這麼空手的回國,只怕自己連已經被免職的文翰還不如,這一生也許就斷送了。
“殿下,我們的內閣因為我們在貴國擅自、錯誤的舉動,已經再三訓斥我們。在嚴令鄙人向貴國至歉的同時,也希望向殿下所說的那樣,能與您們的政府捐棄前嫌,重新修好。一段時間以來,不少的我國學者、工程人員能順利地來到貴國,也正是我們內閣對您和您們的政府的友好表示。所以……所以,我們的內閣希望在暫時保留與大清國表面上的外交關係的同時,能和貴政府互派商務代表,為以後能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鋪下基石。”阿禮國話說的很中肯,同時似乎又有些無奈,“殿下一定要諒解我們對大清國暫時的應付。”
林海豐的心裡有些好笑,臉上卻是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聽完阿禮國的這一番話。“對貴國政府的態度轉變,我很感高興。不過……”
阿禮國剛剛有些暖意的身子,一下又如同置身於冰海。他就怕中國人愛說的這個“不過”。
果然,接下去,他見對面的那個安王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又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天朝政府有原則,與任何不承認我天朝政府是中國唯一合法政府的國家之間,不進行任何的官方貿易。當然,民間貿易還是可以的。您也看到了,我們和美國之間,就是完全的民間貿易。另外,我們和法國朋友有承諾,也不好做什麼不利於法國朋友的事情。”
阿禮國不甘心,低頭斟酌了片刻,而後看著林海豐,“殿下,只有我們強大的製造手段和您們的高超技術結合,才能派生出更偉大的結晶體。我們內閣認為,還可以在某些關稅上給予您們適當的照顧。”
林海豐看看阿禮國,沒有說話。一時間,屋子裡沉寂了下來。
“殿下,該請阿禮國先生和通譯先生用晚餐了。”柳湘荷推開門,輕聲地催促著。
“哦,是啊,是啊。”林海豐看看錶,笑著站了起來,“看看,光顧說話了,叫二位忍飢挨餓這麼久,真是失禮了。”
阿禮國也笑了笑,往起站的很勉強,也難怪,對方已經說過了,酒席上是不會再談什麼正經事的了。他此刻心裡很難受,他真搞不明白,首相帕爾姆斯頓子爵怎麼會有這麼個溲的不能再溲的指令下來。
他當然不明白了,帕爾姆斯頓子爵此時正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