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的聽著藍彧將那晚的情況問了一遍。其實他並沒有別的企圖,只是想聽聽看藍彧的問題裡有沒有什麼之前他遺漏的細節。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細節便能決定一切。

但是很可惜的,張晉並沒有聽到什麼更多的情報。不無遺憾的站起身,看來從這間酒吧裡已經查不到更多東西了,他準備離開,想從其他方向下手調查。

剛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張晉扭頭對著藍彧說道:“我現在去找法醫,你來麼?”

“額?什麼?”藍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說,”不耐的皺眉,張晉加重了語氣重複了一遍,“我現在去直接檢視屍體,你來不來?”

“哦,好的。”這警察是怎麼了?居然會邀請他一起同行?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見張晉轉身抬腳就走,藍彧急忙跟上。

走出酒吧,兩人來到停車場。

張晉當然是騎的他的愛車哈雷,帶上頭盔,他示意藍彧坐到後面。

“我有車。”藍彧表示他也是開車過來的,不需要讓張晉騎車帶他。

“別廢話了,這樣速度快些。”張晉不耐煩的吼道。這個時間在路上當然是騎摩托車更快,開車如果遇到堵車還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

想了想,覺得對方的話有道理,藍彧也就不再堅持,坐了上去。

但是,很快的,藍彧就感到後悔。由於張晉沒有備用頭盔,加上他一路上幾乎都是在極速狂飆,坐在他身後的藍彧被風嗆的快喘不上氣,只能把身子儘量縮在他的背後。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終於停了下來。下車後,藍彧扶著車子猛的咳嗽,張晉在一旁看的很是鄙視。

“你超速!”藍彧指控道。

“你真囉嗦!”張晉不耐煩的皺眉,這人怎麼這麼多事。

“身為警察你這是知法犯法!”

“那你去告我?”靠!交警都沒找他麻煩,他算哪根蔥!

“身為執法人員,你應該以身作則,謹守犯規,而不是像你這樣完全不把法律規範當回事,你這樣是……”身為律師,一名法律工作者,他平時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守法的人,尤其這個不守法的人本身還是一名執法者,實在是讓他看不下去,忍不住就開口教訓起來。

“你夠了沒有!”聽得額頭青筋直跳,張晉很想一拳讓這人的嘴巴閉上,他開始後悔把這個人帶來,自己絕對是一時腦抽了。說完不再理會藍彧,抬腳便往大樓內走去。

藍彧見狀只得跟上。

雖說律師在沒有被批准的情況下是不能直接進鑑定科觀察屍體的,但有張晉開道,“黑麵神”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居然沒人上前攔他,連開口詢問都不敢,一路倒是暢通無阻的到達目的地。張晉將藍彧帶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小平頭是真兇的現在,似乎只有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意和自己相同,都是在尋找能證明小平頭不是真兇的線索。雖然張晉的最終目的是找出真兇,而藍彧僅僅只需要證明真兇不是小平頭就算完事,但這並不妨礙,兩人一起總比一個人的視角寬廣些,有時候聽聽外行的意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基本上張晉就是這麼一個想到做到的人,典型的行動派,雖然他的身份是警察,但他本質上卻是一個不會被規則所束縛的人,無論從思想上還是行為上,能束縛他的東西並不多。

因為最初的屍檢已經做完,目前屍體已經從鑑定室轉移到了停屍間。

手裡拿著一沓從鑑定醫師那裡得到的屍檢詳細資料,張晉帶著藍彧隨一名年輕法醫來到停屍間,看到了放在臺子上的陳家少爺的屍體。

他們兩人張晉算是身經百戰,見識過各式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