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都是用這隻報廢的毛筆。

提起養神,既然是練字,那就得集中注意力,把所有的心思都投進去,說來也怪,毛筆字張傑已經練習了兩年,雖說寫的勉強也不錯,至少以張傑的眼光來說已經像模像樣的了,可老夫子對於張傑的字一直不滿意。

用老夫子的話來說,就張傑這樣的字,將來參加科考,一篇本來能得甲等的文章,考官看了字後,非得給你生生降一級,給你打個乙等不可。

這就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了,自己在這千辛萬苦讀書進學的,不分黑天白夜的刻苦鑽研學問,到頭來要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字沒有寫好,而耽擱了自己的前程,那可真是沒法說理去。

既然這般,所以每日清晨,在這清淨的小溪旁,總能看到張傑奮力練字的身影。

等太陽從初生到烈日當頭的時候,手臂已經發酸的張傑便停了下來,轉臉就看到了蹲蹲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孩。

一晃兩年,可不止張傑長了個頭,本身就比張傑高一個腦袋的菱悅個頭更是往上竄了不少,原本張傑還能到她下巴,現在乾脆連下巴都到不了了。

這丫頭有成為女籃的潛力,在給小女孩規劃好了未來後,張傑便跑到小溪旁洗手去了。

春天的溪水還有些涼,小手沾沾水就覺得凍手,胡亂在溪水裡洗了幾把,張傑便急急的跑到小女孩子跟前,然後滿臉笑吟吟道:“怎麼樣,昨天給你猜的謎想到答案了沒?”

“什麼破謎題嗎,把金子放在太陽底下曬會不會生鏽,虧你能想出這樣的問題。我拿這個問題去問****的時候,還被她嘲笑是大笨蛋,都怪你,害我被笑!”

十歲的菱悅已經出落的愈發漂亮了,就是個頭比起同齡人要高上太多,為此她自己也很發愁,這種事情張傑除了表示羨慕外,也就懶得理會她這點幸福的煩惱了。

掀開身前的小竹籃,從裡面拿出一些糕點的菱悅轉臉就把被嘲笑的事情忘在腦後,而是神情興奮道:“對了,你繼續講大聖的故事吧,上次你說要給我講大聖被壓在五指山五百年期間發生的事情,快說吧。大聖被壓在山下五百年是怎麼過來的?”

眼前的糕點也是造成張傑有縱向發展趨勢的原因之一,來的時候還想著要義正言辭的拒絕小丫頭的美食誘惑,可等聞到糕點香甜的味道後,砸吧砸吧嘴的張傑很快就把來之前的決心拋之腦後,嘴裡嘀咕一句明天多跑一圈,也就拿起糕點大快朵頤了。

“話說,那齊天大聖被壓在五指山下,一壓就是五百年,大聖雖說已經是大神通,就算一千年不吃不喝也完全沒有干係,可時間長了,到底還是會感到寂寞,感到無聊,所以啊,有時候實在無聊了,大聖也會自顧自的唱歌小曲兒什麼的。”

“啊!大聖還會唱曲兒?你快唱給我聽聽,大聖都是怎麼唱的啊!”

“哎呀,別打岔啊,我正醞釀這情緒那,聽好了啊:月濺星河,長路漫漫,風煙殘盡,獨影闌珊,誰叫我身手不凡,誰叫我愛恨兩難,到後來,鋼腸寸斷……”

肯定唱不出來原唱那種滄桑中帶著惆悵的味道,七八歲的小孩子,雖說已經極力的控制情緒,可聲音中的稚嫩卻是無論如何的去不掉的。

不過即便是這樣,一首曲兒唱下來,小丫頭臉上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好一會兒,才從那激昂的曲調中平靜下來的菱悅低聲喃喃道:“我還以為是你隨口編得曲兒那,想不到這般好聽,就是調子有些怪,好些詞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大聖就是大聖,隨便哼個曲兒就這麼好聽,你在唱一遍,這次唱慢點,我要學,等我學會了,就去唱給****和周媛她們聽,看她們倆今後還說你是小騙子嗎!”

聽菱悅要把歌曲唱給她兩個閨蜜,張傑立刻擺手道:

“別別別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