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投去了驚歎的目光——對葉空是驚歎於“看不出來她還是個禍水”,對霍清韻則是“這位大小姐腦子沒問題吧?”

而葉空本人,只是沉默片刻,便給出了冷淡的回答:“不知道,我又不整容。”

“可我是因為你才整容的!”

“家裡也不窮怎麼碰起瓷來一套一套的?難道我看著比秦悟好欺負嗎?”

“不許你叫阿悟的名字!”

“那我們就用‘狗’來代稱他好了。”葉空從善如流,出奇的平和,“你覺得我比那條狗看起來好欺負嗎?”

“不許你叫阿悟狗!”霍清韻臉都漲紅了,“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你知道阿悟這些年看了多少心理醫生去精神科檢查過多少次嗎?這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哦?去治了那麼多次都沒治好,可見這狗是沒救了,不如你去勸狗媽媽給他安樂死吧。”

“……葉十一!!!你沒心沒肺!簡直就是個冷血動物!當年為了送你成功離開南港,阿悟的脖子都險些被你割斷了!”

“首先,你誇張了,狗要是差點被割斷脖子肯定是會死的,但那條狗不還活得好好的還能闖別人地盤亂撒尿麼?其次,當然沒有人要送我離開南港,而我用刀割他脖子的行為一般被稱作‘威脅’——所以,我能離開南港那是我自己的功勞,和那條被威脅的狗以及狗全家,還有你這個傻逼,都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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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你以為沒有阿悟的默許你真的能離開南港嗎?!”

“當然能。”葉空一步靠近她,少女漆黑的雙瞳牢牢盯著霍清韻發紅的眼睛,有種非人的冷和銳利,“可是你知道,就像老鼠無法想象老鷹在天上盯著自己的視角一樣,你當然也無法理解我的一切,而傻逼們慣常喜歡將‘無法理解’當做‘無法做到’——針對這一點,倒是很體諒你。”

她語氣冷漠,高高在上,還帶點令人不舒服的寬容,聽來當真像是老鷹在“體諒”老鼠。

霍清韻聽得雙手發顫:“你在得意什麼?”

她的聲音漸漸高起來:“你不過是個孤兒!就算找到了親生父母也依舊是個不被喜歡的孤兒!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比你更不討人喜歡,更天煞孤星的人!你到底在得意什麼?”

葉空站直身體,不屑地笑起來:“大概是得意於你這樣父母雙全極受寵愛的小公主會為了討一條狗的歡心而忍受疼痛整容成我這個天煞孤星的模樣吧。”

她看了眼手機,再次從霍清韻身邊繞過去。

霍清韻腦子嗡嗡作響,她已經被刺激得無法正常思考了,可聊天框裡對方發來的字句還在眼前放大旋轉不停,讓她不得不——或者說是下意識地對葉空的離去做出反應。

“你不能走!”

再次被拉住手的時候,葉空已經相當不耐煩了。

她深感自己現在脾氣越來越好,並決定要改掉這個缺點。

一把甩開霍清韻的手,她朝身後的保鏢們揮了揮手:“來一個按住她,來一個給我當司機。”

霍清韻當然不是人高馬大專業保鏢的對手,她很快就再次被扭住了手臂,只能站在原地看著葉空披著大衣坐上車。

她雙目圓睜,彷彿已經絕望,失去了所有力氣。

這邊葉空關上車門,聽見司機在問對其他人的安排。

思索了不到三秒,她就決定讓所有保鏢都跟上。

“免費的車隊不用白不用。”葉空懶洋洋道,“去豪門給我充充場面吧,只留一個人幫我看門就行了。”

於是圍在咖啡店前已經大半天的七輛黑色轎車紛紛發動起來,數十個保鏢怎麼下來的又怎麼上去了。

看起來已經無力反抗的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