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侯伍雲召退守南陽城,面對宇文成都的大軍圍困,愁眉不展,只能守在父親靈前,悲憤難平,不知不覺昏昏睡去。

忽然有人驚慌的闖進靈堂,向南陽侯稟報緊急軍情。伍雲召忙問道,“何事驚慌?”

將士陳啟急忙稟報,“侯爺大事不好,劉元暗中投降了宇文成都,並殺死守城將士,偷偷開啟城門,現在宇文成都的大隊人馬已經殺進城來,請侯爺定奪。”

伍雲召一聽大驚,破口大罵劉元卑鄙無恥,薄情寡義的小人,並下令點齊人馬,迎戰宇文成都。。將士陳啟急稟道,“侯爺,對方兵力數倍於我,侯爺前去迎戰,無異於白白送死,不如我等掩護侯爺,侯爺還是帶著家人逃離此處,他日再圖報仇之事吧。”

伍雲召連連搖頭,說道,“那怎麼行?我伍雲召怎能貪生怕死,捨棄你們獨自逃命呢?這讓我伍雲召日後如何立於天地之間?”

陳啟說道,“侯爺糊塗啊,他們抓的是您南陽侯,並不會殺戮全城的將士,只要侯爺能夠逃出南陽城,他日才有機會替忠孝王洗刷冤屈啊,侯爺不能再猶豫不決啦,遲了就來不及啦。”

伍雲召拍了拍陳啟的肩膀說道,“好兄弟,伍雲召一定不忘兄臺的救命大恩。”

陳啟說道,“你我自家兄弟,不必客套,他日若你能夠重整人馬,殺奔洛陽,我陳啟一定前去投奔,助你一臂之力。”

伍雲召激動的低頭答應,然後去找自己的妻兒。伍雲召的妻子,乃是史萬歲之女史麗娘,聽了伍雲召要帶他們母子殺出重圍之後,頓時淚如雨下,她傷心的說道,“登兒正在熟睡,夫君稍候,容我將他抱來。”

說罷,史麗娘轉身進了臥房,含淚看著熟睡中的幼子,肝腸寸斷,痛徹肺腑,她低低的說道,“兒啊,不是為娘心狠,忍心拋下你們父子,為娘不做個了斷,你們父子如何逃出南陽城啊?”說完,打定主意,抱起幼子出了臥房。

史麗娘將幼子伍登,用布包裹起來,綁縛在伍雲召的後背之上,然後和伍雲召一起走到院中,看著伍雲召剛剛翻身上馬,史麗娘忽然出伍雲召的肋下抽出寶劍,伍雲召大驚,忙問史麗娘這是何意?

史麗娘將丈夫的寶劍,橫在自己的頸上,含淚說道,“如今南陽城被四面圍困,夫君上陣廝殺,帶著麗娘一個累贅,如何能夠殺出重圍?麗娘別無所求,只希望夫君能夠得上天護佑,殺出重圍,並且帶大我們的孩子,如此,麗娘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啦。”說完橫劍自刎,身體癱軟倒地。

伍雲召聽聞此言驚呼,“夫人不可,”正要下馬阻攔,已經為時已晚,史麗娘已經自刎身亡,香消玉殞。

伍雲召跌落馬下,踉蹌著趕過來,抱起妻子,放聲大哭,背後的幼子,受到驚嚇,也是啼哭不止,此情此景,好不悽慘。

正在這時,伍保和陳啟兩人跑進院中,伍保拉起伍雲召說道,“侯爺速速離去吧,宇文成都等人,已經率人殺奔侯府而來。”

陳啟也說道,“我已派人前去抵擋,儘量拖延時間,侯爺還是快點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血海深仇,我們一定要報就是。”

伍雲召只得擦了擦淚水,提槍在手,揹負幼子,衝出侯府。剛剛出了兩條街巷,來到大街之上,正與對面宇文成都的人馬遭遇。

伍雲召此時心中悲痛滿胸,無處發洩,揮舞丈八蛇矛亮銀槍,就殺了過來,隨著一陣銀光乍現,蛇矛槍所到之處,無不血光迸濺,槍槍見血,一片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正在這時,韓擒虎率領一彪人馬殺了過來,將伍雲召團團圍在核心。伍雲召毫無懼色,依然大殺四方,殺得眾將士紛紛後退。韓擒虎一見,催馬就衝上前去,準備大戰伍雲召,忽然從巷子裡衝出一隊人馬,為首兩將,正是陳啟和伍保。陳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