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好。

池江玉撐坐了起來,“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哪裡不舒服麼?”

“我沒事。”秦瑤搖頭,“只是昨夜一夜沒睡。”

池江玉原本伸出去搭脈的手停滯在了半空,唇角揚起一抹落寞的笑,“是為了段紫謙麼?”

秦瑤岔開了話題,“江玉,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你要我做什麼?只要我做得到,我都會幫。”

秦瑤心頭一暖,“江玉,謝謝你。”

池江玉苦笑,“我真希望,你有一天不再對我說謝謝。”

“江玉——”秦瑤動了動唇,原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都無法彌補池江玉心中的傷痛。

“我知道,你不用說了。”池江玉將眼底的失落收起,“說吧,要我做什麼?”

………

一連幾天,段紫謙都在很安靜地養病。

而秦瑤,也一直很有耐性地照看著他。

終於,段紫謙的身子漸漸有了起色,肩頭的劍傷也慢慢地開始收口了。

可隨著身子大好,段紫謙的心底深處卻總會不經意地浮現出一絲淡淡的不安。

他說不出來為什麼。

只是有時候,當他睜開眼睛偷偷看秦瑤時,會忽然覺得,分明就守在自己身邊的秦瑤竟離自己很遠很遠,遠到不可觸及。

原本已有了一個池江玉在搗亂了,現在竟又多了一個南宮清。

也許,比起池江玉,南宮清是個更為可怕的對手吧?

那夜南宮清和秦瑤的對話,他都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其實,當南宮清問秦瑤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是不是他段紫謙時,他的心底曾升起一絲小小的期翼。

然而,秦瑤的搖頭,卻殘忍地打破了那絲期望。

分明早已知道,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那抹失落就像毒藤,一天天地長大,一天天地生根發芽,纏繞在他的心底,幾乎讓他窒息。

清晨的時候,段紫謙再一次被不安的夢境驚醒,睜開了眼睛,發現天竟已經大亮了,刺眼的陽光從窗臺傾灑而進,照在床頭,讓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瑤——”

似想到了什麼,他轉頭一看,床邊空蕩冰冷。

秦瑤是早就起來了,還是一夜未睡?

撐坐起來,他環視了屋子一週,也沒看到秦瑤。

一直積壓在心頭的不安,又莫名地擴大,他急忙翻身下床。

正欲朝門口走去,忽然,耳畔聽到屋外響起池江玉的聲音,略顯焦急。

“小瑤,等等——”

緊接著秦瑤的聲音傳來:“江玉,你先放手。”

瑤在外面麼?池江玉也在,而且……池江玉又在纏著瑤了麼?心頭掠過一絲怒意,他急步走到門口。

只見院落裡,池江玉正緊拉著秦瑤的手。

他原本想衝出去,卻聽見池江玉道:“小瑤,你不能去,太危險了——而且這個訊息來源,我們還無法證實。”

秦瑤搖了搖頭,正色道:“江玉,我必需要去。門主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我又怎能見死不救?”

站在門裡的段紫謙怔住了。

隱音門門主遇到危險?

他下意識地想到了南宮彥,隨即想起南宮彥已回宮,短期內應該不會再出宮,不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

失神間,他聽到池江玉急聲道:“小瑤,也許這只是一個陷阱。”

“就算陷阱,我也認了。身為隱音門的弟子,理應為門主赴湯蹈火——”秦瑤掙開了池江玉的手,神色堅決,“江玉,你不用再勸我了。”

“好。你若要去,我陪你一起去。就算真是陷阱,能陪著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