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崖風光,靜止彷如永恆。

突然,江昇平翻身坐起,道:“誰?”

眼角余光中,有一道白影一閃而過。江昇平的身子彈起,如一縷輕煙一般竄了過去。

那白影速度不慢,但昇平的身法更快,幾個起落已經趕上白影前面,三尺青鋒再次出鞘,攔在路當中。

那白影一驚,停在地下,瑟縮著往後退。

原來是一隻白狐,不過尺許長的身子,全身白毛如雪一般純,只在背後沿著兩耳之間到尾巴有一條隱約的金線,兩隻眼睛碧綠澄淨,如一雙上好的翡翠。

江昇平哦了一聲,神色柔和了起來,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那白狐的後背,白狐一動,便伏下不再掙扎。

昇平順勢捏了捏狐狸蓬鬆的尾巴,只覺得手感鬆軟,滑溜溜的甚是舒服,又往上摸上了狐狸的腦袋,在它的頭頂揉了揉。

狐狸順勢眯起了眼睛,頭輕輕地搖了搖,似乎在掙脫,又似乎是享受。

江昇平手指繼續下移,把它的下顎抬起。

這時,那狐狸綠眼睛中閃過一絲寒光,陡然張開嘴,狠狠地往他手指咬了下去,張開的口中除了一口白牙,還有絲絲黑氣。

與此同時,江昇平手中亮起一道光芒,如銀色匹練,瞬間掃過周圍三尺,將狐狸整個吞沒。

冷月劍氣!

忽——

劍光散去,原地直留下一片被削平的山石坑,坑底落了一枚透明的珠子,比珍珠還小,晶瑩剔透,反射著月色光華。

昇平臉色沉了下來,道:“孽畜,竟敢來天心派撒野。”

撿起眼前的珠子,他便覺指尖一陣寒冷,彷彿從靈魂最深處泛出冷意來,差點將珠子拋下,連忙取出丹瓶裝起來,暗自道:邪門。

江昇平從小修道,除了修行就是看書,見識也算不少,但仔細回憶,那珠子無法和記憶中的任何一種材料對上,想必是極特殊的東西。

眉頭皺起,他意識到不對了,本道是哪個小妖來天心派偷竊,如今看來,怕其中大有文章。

或許該給師父傳個信。

昇平起身,就要回洞府,今晚的興致被破壞無遺,他沒心情再和月亮聊天了。

正在山崖上走下,他突然腳步一停。

不對。

那妖怪來思過崖做什麼?

當然可以認為那狐妖是因為慌不擇路,誤入思過崖的,但從地勢上來說,思過崖偏遠,又在山巔,還需穿過柏樹屏障,誤入的可能性不大。

何況,對方既然不是簡單地小妖,那麼考慮它有所為而來,比認定它誤闖要更合理。

寧可多想一步,不可麻痺大意。

思過崖後面是沒有路的,既然對方進來,目的必然是在山崖範圍之內。

昇平抽出長劍,一路沿著山崖下去。要將這思過崖仔仔細細檢查一遍。

好在今晚月色甚好,銀光照的滿地潔白,雖不比白日明亮,卻也纖毫畢現。江昇平腳步輕盈,雖然找的仔細,但兩個時辰之內,也將思過崖翻過一遍。

沒有發現異常。

莫不是自己多疑了?

昇平摸了摸下巴,仔細想想,自己在思過崖也關了半年,思過崖範圍又不大,他又閒得無聊,常日在山上亂轉。一山一石早看過無數遍,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倘若有什麼特別之處,豈能不被發現?

既然半年都沒發現過,要麼就是自己猜錯了,要麼就是那蹊蹺在自己一直沒去過的地方。

也只有那裡吧?

江昇平猶豫了一下,那地方是不能隨便去的。危險不說,還是師父明令禁止的。自己這一去,若發現了什麼還好說,若是沒發現恐怕難逃一頓責打。

然而不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