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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獸魂擁有自主的意識,這也真算個拙劣非凡的封印咒語了。
饒是如此,少暇也有些力不從心了,數條青筋鼓在額頭上突突直跳,汗水迷了眼睛也不騰不出手擦一擦。這火蜥丹是最近剛剛到手的異物,還沒有來得及仔細鍊化呢,這一氣之下施出來,尚不怎麼熟練的咒術實在掌控不住這頭兇獸的魂魄。
對面的中盤勇士得此良機,大步衝上前,手中長矛向敵人喉嚨點去。他一直隱忍未發,靠著內裡暗披的水鯢皮甲咬牙苦撐,雖然咒火燒得他鬚髮皆失、手足焦黑,但心腹的要害處完全沒被傷到。
沉積已久的怒氣驟然爆發,破空襲去的骨矛搶先將尖銳的勁氣送出,在少暇的喉頭生生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哪裡還顧得及頌唸咒語,蓬,一面小小的保命火盾從木杖噴出,將半尺外索命的骨矛暫時擋住。青年巫師慌忙後退,眼睜睜看著火蜥在嗷叫中散去了魂魄!
噔噔噔,再退幾步就是比試臺之外,腳一落地就是輸了!幸好那爆著氣勁的矛尖呲呲做響,陷在火盾中還沒拔出來。
總算還有點逃命的功夫,少暇忙不迭打個呼哨,一小團黑影從土中竄出,迅速在中盤勇士的後頸中咬了一口,留下兩排烏黑的牙印跳走了。
後頸一陣猛烈的麻癢,剎時就擴散至全身,中盤勇士在不支暈倒之前,奮力將戰矛投向卑鄙的敵人。
剛剛站穩的少暇一聲怪叫,迫不得已斜身避開,不覺已是多跨出半步,站到了比試臺之外。如此一來,二人算打個平手。
這還了得,打了半天一場都還未贏!少鼎怒吼一聲,提了犀棍要親自上場。眾人苦苦勸說:神帝炎谷之戰的勞累還未回覆,實在不值得再為這幫無恥山民動氣,第三場由少芒上,必定萬無一失。少鼎拗不過眾人,勉強同意。
第三場,森林部落上的是盤蜃。他與少芒兩人上臺話也不說,兵刃一亮就戰在一處。
此方氣憤敵人手段毒辣,彼方對神禽志在必得。二人都是一般的悍勇,使的又都是大開大闔的長刀。尤為了不起的,這二人同樣都練成了戰氣,一赤一碧的兩道光芒碰撞格擋,縱橫披闔,在地上一劃就是深深的地裂。
戰了片刻,比試臺上再無半分好土。
不對!剛將中盤勇士扶回去的羽忽然警覺:身周有火精在暗暗聚集,有烈山巫師在預備施咒!
少年挑眼睨視,挨個將敵人掃了一遍,竟然什麼也沒發現:喝,藏得還深嘛,看我怎麼找到你!
正說透出神念查探,一旁的長老拍了拍肩頭,“阿羽,小心照看你的蛇兒!”
噢!羽一低頭,見不丟已經從美夢中驚醒。它眉頭緊皺,表情怪異,小身子不停地擺來擺去,背上幾根白色凸刺集聚了火精,在慌張地四處探找伸縮,也不知到底該往身上哪個地方纏去。
原來要找的火精之源竟然在自己手上!羽吐吐舌頭,俊臉在夜裡一紅:小傢伙怎麼了,又不舒服麼?
確實是又不舒服了,好癢,好癢啊!不丟呲著龍牙,下巴在鱗甲上東蹭西蹭。癢是從肚子裡面生出來的,靈活古怪得很,無論如何也捕捉不到。
那是某種氣息,來得好生蹊蹺。不大,就那麼一點點,然而其攜帶著的生機活力又是如此的幽遠悠長、變動不息,彷彿是從一個不可知曉的異空中闖過來的,就算海天之闊、宙宇之深都比之不過,它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自己肚子裡去了?
這玄機是年幼的小龍無法領會的,就算對於龍庭中的成年龍者,那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無法破解的神秘。
在氣機執著的催促下,不丟不由自主地傻笑著,呵呵,呵呵,喉頭一嗝一嗝,終於忍不住嘔吐了。
好一個來之不易的嘔吐!其聲若雷,其勢驚天,夜空中陡然響了個霹靂,彭湃潮湧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