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

所以,我認為這是我吞下整個蔣家的機會。

蔣正南洗白以前是幹什麼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們應該都知道。

而我,從來沒在你們這裡掛過號(沒被抓過)。

只要蔣正南一家三個都死了。

那我這個流著蔣正南一半血液的兒子,繼承蔣正南留下的一切,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再說,蔣家也就表面乾淨。

原來的那些業務並沒有放棄,而我管理著這些見不得光的業務。

可以這麼說,蔣家的黑暗面一直就是我在管。

只要我再接收了蔣家明面上的業務,那我就是第二個蔣正南。

還有誰敢看不起我?”

馮浣溪做著詳盡的記錄,聽到蔣浩這樣說,抬頭問了句:

“那你有沒有想過,蔣浩在看守所裡死不了這樣的情況?

那你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一半?”

蔣祁笑了。

“就那個廢物,就算不死又能如何?

他要的只是錢不斷。

等他出來,看在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的份上,我給他花不完的錢又如何?

不過,我應該能想到。

蔣浩就算不死,活罪肯定跑不了。

這些年裡,他玩了多少女人?

那些女人的家屬恨不恨他?

只要我向看守所裡的其它人透露點蔣浩家失勢的訊息。

恨他的那些人,估計都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而我只需要找人傳遞一下訊息就可以了。

如果,你們要把蔣浩出事也算在我頭上,我可以接受。

反正蝨多不癢,債多不愁。

我的結局不過就是個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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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我媽被凍死的那晚,我跟她一起死了,才是最好的結局。”

蔣祁的供述,完全符合一個失去生的希望之人的特點。

這樣的人一點後悔都不會有。

說完這些,他的臉上浮起了無比輕鬆的神色。

謝彥眯了眯眼睛,嫌疑人他見得多了,這麼坦然的,還真沒見過幾個。

馮浣溪敲了敲桌子,問:

“你工具包裡的制式手榴彈哪兒來的?”

蔣祁搖了搖頭,說:

“從我管理蔣家的黑色業務鏈起,蔣正南就把這顆手榴彈給了我。

我知道這是他在提醒我,如果我出問題,就拿這顆手榴彈進行永遠的閉嘴。”

馮浣溪再問:

“既然你說你恨蔣正南,為什麼還要聽他的,用手榴彈自殺?”

蔣祁笑了起來:

“哈哈哈……

你是重案二組組長是吧?

我真懷疑你這個位置是怎麼坐上去的。

我不引爆手榴彈,等著被你們抓?

還有,臨死前能拉幾個墊背的,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那個宋局長的侄女婿,姜十五,有點牛逼,力氣也有點大。

要不然,就憑你們幾個,能抓住我?

對了,那還是你們的顧問對吧?

可據我瞭解,他以前只是個開修理鋪的。

能有這樣的身手,能那麼果斷,你們不會懷疑的嗎?”

謝彥是個老江湖,當然不會被蔣祁的話打動。

馮浣溪有些不忿。

她不願意別人這樣說姜十五。

更不願意其他人,根據蔣祁的話來無端揣摩姜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