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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了我一樁心事。”
“看樣子,你和這乳孃感情還頗為深厚啊!”想來也是,要不然怎麼能讓一乳孃的女兒做了正王妃,如今又貴為一國之母呢!
兩人正下著棋,說著閒話,忽見李原庸匆忙跑了進來,見了禮便回說:“永歡王后娘娘擺駕回宮,聽說王上在永耀齋,便朝這邊來了。”
說娘娘,娘娘到啊!
段負浪先撂下手裡的雲子,兩隻眼直勾勾地往外瞧,著急想欣賞一下這位國母的綽約風姿。不想,段素徽還專注於勝負之道,琢磨著如何將他逼進死角,段負浪索性兩手一攤,毀了整局棋。
“你幹嗎呢?眼見著我要贏了,你倒好,一攤手毀了棋?”
“還比什麼啊?定是你贏了。”
“這話怎麼說來著?”
段負浪的棋下得甚好,這宮裡上下,除非王弟素耀還活著,否則再無人能與他一戰。段素徽用盡心機才求得和局,正想趁著他心思忙亂,贏了這局,卻被他毀了棋,掃了興。
幸而長劍不在手邊,否則定是要一劍成全了他,叫他做個宮人日夜侍候在他的身畔。
段負浪比他還覺得失興,“你看看,你看看,你比我還小几歲,媳婦都娶過門了,我至今獨身一人,我們誰贏誰輸?”
段素徽笑他,“別以為孤王深居宮中,萬事不知。堂兄你若是想娶妻生子,怕早就妻兒成群,搞不好再過兩年孫子都抱上了。偏你素喜眠花宿柳,一個女人如何能顧全你全部的喜好?”
“說得我好像採花大盜似的。”兒女之事激起段負浪無限感慨,“我只是沒遇到中意的人,若遇上了,我終身獨愛她一人——與王上您一般,後宮空空,留王后獨享君王恩。”
這兩人嬉笑著,轉眼永歡王后就進了永耀齋。照宮裡頭的規矩,段負浪起身預備行禮,正要叩下,卻見王后娘娘的身後跟著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著王爺打扮。
段負浪的目光不自覺地溜上段素徽的臉,王上倒是平靜如常,笑容滿面地朝結髮之妻大步邁去。
“其歡,其歡!你可算回來了,孤王等你等得真是心酸啊!”
不顧周遭的王爺、宮人,情難自禁的段素徽一把攙起正待行禮的永歡王后,順勢摟入懷中。
哎呀!羞死了。
段負浪避開目光,偏巧遇上另一道同樣為了避開這一幕的眸光——陪同王后歸來的這位王爺,眼神裡又是避諱又是忙亂又是亂七八糟叫不出名字的情愫,亂複雜啊!
這當口久別重逢的小兩口膩味夠了,才顧得上介紹在場的兩位王爺。論年紀,論輩分,段素徽先介紹段負浪,“這位是素興王之孫,名負浪。早年隨父被迫去宋國身為質子,前段時間老相國才命人將他接了回來。可憐叔父已亡,素興王這一支只餘他一人。孤王已賜其為‘負王爺’,因其在大理無根無所,孤王特命他入宮中久居。”
再一轉手,段素徽介紹起站在永歡王后身後的那位王爺,“此乃孤王堂弟,名正明,自小他便同孤王一起在宮中的大德殿跟隨師傅習學,感情自不比一般。”
兩位王爺相互見了禮,沒待多說,永歡王后便起身告罪:“王上,臣妾一路風塵,疲憊多日,還想早些回寢宮歇息。”
段素徽連連自責,挽著王后的雲袖,還不捨得鬆手,“是孤王考慮不周,來人啊,快送王后娘娘回大正殿寢宮歇息。”
宮人承了旨意,請娘娘入大正殿寢宮。
大正殿寢宮——這幾個字意味著什麼,宮裡頭的人都明白——王后娘娘的寢宮設在大正殿內,王上與王后夫妻一體,這是王上對王后至高的寵愛,也意味著這後宮之中再無其他佳麗憑受王恩。
早些年永嫻太后尚在的時日,即便外戚一族權傾朝野,身為上德帝正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