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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微微喜悅。
夜宴還是在傾樓上,悅耳的絲竹宴樂聲裡,侍女在前面引路。
裙衣飄灑,露出了衣角上的繁複玄紋,這是總督府培養秘藏的印記,巧合的是,她還是上回傾樓宴的那個,這時卻只認真給葉青帶路,連話都不多說一句。
榜眼公的名聲,越在民間就越嚇人,這是註定天藉的天人。
葉青也沒有了上回戲弄心思,他心裡清楚,隨著自己地位越來越上升,越是要謹言慎行。
自己舉人時,開開這種玩笑,人家說是少年風流。
現在走進士,開這種玩笑,不但被人認為有失官統,還會對眼前的少女產生顛覆性的影響。
要不就是索取了她,帶回去,要不就可能使她跌入塵埃!
上樓最後一層,整理了下衣冠,進了門。
燈火輝煌,高朋滿座,總督一身便服,親自上前歡迎,拉著葉青的手,回首對著眾僚屬玩笑說著:“榜眼公來了,還不趕緊巴結,說不定以後我這總督位置,就要換此人來做了!”
“總督這樣說,真是折殺下官了,萬萬當不得。”葉青做出惶恐姿態,迎著一眾官員或平板、或微酸的面孔,心中只輕輕一嘆,不過現在卻也不懼這點似是無意,又似有意的風浪了。
“當得!我做官到現在,別的不敢說,這雙老眼還是自信!”總督哈哈笑著:“來,接風洗塵,再說說帝都有什麼變化,我可是六七年沒見過白玉城了……”
葉青跟著步入,在總督左側的客位坐了。
葉青能坐這個位置,因是兩榜進士,榜眼公,天人!
這區區正八品翰林編修,其實不在序列中,要真的走進入官場,就算日後前途廣大,不到十幾年就可能位至青紫,還是沒有這待遇——上下級最重官品,這時就要行庭參禮,一絲不苟。
總督舉觴勸酒,大家都飲了,葉青就把殿試一些情況說了,在座的有一大半沒有經過殿試,都聽得津津有味。
葉青又隨意說了些帝都的情況,雜著就說了些六皇子和十一皇子的事。
總督深邃目光凝視著葉青,此人還不到十八歲,英俊風流已是掩蓋不住了,本以為此人會投入六皇子門下,以後禍不可測。
但不想此人已投到了十一皇子譽郡王門下,還受到了隆重禮遇。
譽郡王母族外祖父已去世,但長舅先是任著工部侍郎,現在又調至到直隸內當太守,雖在品級上說是平調,但實權來說卻大大漲了。
這些都罷了,關鍵是隻要不涉及六皇子,此子年才十七歲,可以說前途就一片坦途,無論是任職朝廷,還是潛修道業。
這幾句話一說,人人都知道這少年進士並非是不識時世的書呆子,還有幾人願意和他為敵?
葉青被總督的目光看著,有些奇怪,又笑嘆著:“這幾年科舉,真是耗盡了我的心血,必要回到縣鄉里好生修養三年了。”
範善聽了撫掌一笑:“的確,榜眼公十七歲到了這步,自極是不易,現在也該緩口氣了。”
副手的面子還是要給,總督就笑:“這個自然,本督本想請著你出山,但細想的確有些不近人情了。”
“下官多謝總督大人!”葉青笑著接上話,站起身來一躬。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七品觀察使
下面的氣氛越是輕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又上來一批少女,翩翩起舞,都是麗色,在葉青眼中沒有幾個眼熟,顯是區區半年裡又換了一批新人。
酒酣耳熱之餘,葉青就指著她們,似醉非醉:“以色論,有譬喻女人是衣服者,這便是舊不如新,但以情份論,卻是人不如故……我在帝都,常懷思鄉,今天見此,又物是人非,不知故鄉怎麼看我這半新不舊的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