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鮮明寫照;但皇子與公主肩負的責任是完全不同;如果尋常就藩邊荒說不定就讓這少主混個十幾年交代過去;繼而專心修道;過上三百年就是一個道門仙人——這在歷史上也是有。

但以現今大劫大爭之勢;皇帝布子天下;怎會容許這個兒子跑去出家?

也正是知道這道理和形勢;清郡王再如何不願;既身為皇子;受了三十幾年天家好處;眼下只能來趟這紅塵亂局……繼而為生死而鬥;人事顛倒翻轉如斯;再無話可言。

“王爺。”

嘉陽真人咳嗽一聲;再度提醒:“待會對上場面;萬萬不可自墜威儀。”

恰聽得迎接的呼聲;車駕停下;直入了總督府大廳前。

“啪——”

清郡王放下道書;閉目養神一會兒;再睜開眼睛;氣度雍容華貴;簾子被侍從掀起來;他就一步跨出去。

陽光照在他身體上;氣息交融一片;隱隱琉璃靈體光亮;在陽光下絲毫不縮;讓所有望見的人都是一驚。

這位郡王果傳聞一樣的修道天才;年紀輕輕就是陽神真人——以三十五歲年紀成就陽神;就算是郡王資源優勢;這年紀足以⊥一幫老傢伙羞慚……可惜聽說性格有點怪異。

眾人“啪”再行一禮;已自甬道而入;大廳內;各個官員按秩站候;張維村入內;見上座左側排著一個座位;料是給自己留的座位;稍有些熨貼。

但眼前此時官員越來越多;可只聞呼吸衣裳聲;話語一概不聞;張維村就是心裡一沉;這些人在自己面前;可沒有這樣自發。

大蔡威儀還在吶

正想著;擊鼓撞磬;瑟箏笙篁;樂聲大作。

在樂聲中;清郡王自門進來;向中央的上座而去;此時臉上掛著微笑;自上了座。

“樂止”禮官唱著;大聲喊著:“清郡王就藩湘州;眾官叩禮。”

“王上千歲”

“臣等拜見殿下。”

不同的稱呼;就體現了遠近立場;甚至有些目光毫不掩飾審視這郡王。

“天氣不錯;哈哈;諸位愛卿請起……”清郡王笑容可掬;對眾人稱呼毫不介意;若有所覺轉首:“張少君;你怎不動?”

話音一落;在場目光都聚焦在張維村身上;許多人一下了然……什麼不動;人家壓根就沒跪。

大戲來了……

很多人都預料到有這幕;嘉陽道人更有所猜測;猜測變成現實時;還是不由使人矚目;此時郡王就藩接受百官叩拜是天經地義;這一語突出張維村特殊;頓時氣氛壓下。

沒有彎彎繞繞;完全是堂皇。

“哈哈……”

眾目睽睽之下;張維村大笑起來;身上升起一股氣勢:“我本村野匹夫;不受朝廷之粟;僥倖在下土爭龍中斬盡群賊;受封湘陰洞天少君;只是天庭之臣……”

“你想造反?”清郡王侍衛一個符兵將軍大怒;一時劍拔弩張。

州官一時沒反應過來;見此都變了顏色;幾以為要兵變當場;或是清郡王設套要湘侯鑽……清郡王或沒事;自己這些人可就保不準殃及池魚了。

清郡王眼一眯;擺了擺手阻止了這府兵大將;淡淡睨視了張維村一眼;並不發怒;只是收斂了笑容:“汝是想學漢侯罷?”

“只是漢侯奪了應州;還是向欽差行禮;汝又得了湘州幾許;敢這樣桀驁?”

“本來我個人受不受汝之禮;並沒有關係;但我今天代表的是大蔡的天威;汝今日要是不向我屈膝行禮;也沒有什麼;你回去罷;與我沙場上見。”

“天庭之臣又怎麼樣;孤大蔡還是天命在身;打殺你又如何?”

就這幾句話;人人都是臉色大變;想不到才一交鋒;就已經圖盡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