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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往往就是總有這樣的巧合。作為天朝歷史上的慕王的潭紹光,在忠王李秀成回援天京,自己鎮守蘇州的艱難時候,正是由於發生了所謂的“八王”叛亂,居然就在會議中間,這個年輕的天朝忠勇將領,竟被叛徒汪安鈞抽出一柄短劍,砍向紹光頸部。潭紹光沒有提防叛徒們的暗算,當即被砍倒在座前的桌子上。八個窮兇極惡的叛徒一擁上前,把他拉下來,割下首級,送給了城外的敵人,並開啟齊門一起降敵。
在那個時候,潭紹光儘管也曾經截獲過幾封洋鬼子戈登寫給叛徒郜永寬談判投降的信,不是沒有察覺到可能會出現的危險局面。不過,雖然他是蘇州主帥,但在太平天國的後期,將領們各有自己獨立指揮權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指揮的動他人的軍隊。當時叛徒郜永寬等部下,共佔蘇州城內守軍總數的四分之三,守著六座城門中的四座門,他們的實力更遠在紹光之上。因此,潭紹光即使是在截獲了叛徒們叛變的證據後,他也不可能下令把叛徒們逮捕起來。他也曾想到用計去殺死他們,但是殺死他們之後,他們的部下是否會反抗起來?城中是否會發生內變?如果城外強敵再乘機打進來,兩面一夾攻,那還得了!
因此,他本著他的磊落天性,一向對人坦白的作風,這才無奈之下,決定了在他的王府裡,召開一個緊急軍事會議,企圖用道理去說服那些叛徒們,使他們回心轉意,共同保衛蘇州,盡忠報國。他把叛徒們想的太好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只能有一個悲壯的結局。這個悲壯的結局裡面,既包含著人性,也包含著日暮西山的天朝的那種無奈。
現在不同了。潭紹光既知道薛之元有叛變的企圖,手裡又有足夠的精銳部隊來應付這一切。他絲毫不會對叛徒們再有任何的猶豫,更是巧妙地利用了清妖和薛之元的不同心理,張下了一張大網,也成就了他在天朝軍史上首殲滿清成建制的忠義救國軍的開端。
當然,六合之戰還僅僅是個小的開始,重頭戲還在後面。安王殿下的旗號明天就要高懸在來安小城的城頭,這意味著什麼?潭紹光不會部明白,可對手們未必現在就能明白。
潭紹光放下望遠鏡,掏出懷錶看了看,笑著瞅瞅潭體元,“到時候了,通知城南的潘副旅長,可以率吳如孝、劉明遠、陸順德的部隊出發了。”
“是!”潭體元派出去傳令兵,又調頭笑著看看旅長,“嘿嘿,浦口那邊兒一定是和這裡一樣,又是一個沒想到。”
浦口會發生什麼,那是以後的事情,對現在的毛三元來說,眼前的這個沒想到,就足夠要他的命的。僅兩千的官兵,打出去沒兩條街道,就被頃刻間壓了回來,擁擠在狹小的地域內,完全成了活靶子。曾經叫他驕傲,令他狂妄一時的洋槍,在城裡紅軍絕對的火力壓制下,連個裝填子彈的工夫都沒有,完全就是形同燒火棍。
開始的時候,前面不少忠義救國軍兵將,還打算迎著號角聲中衝來的紅軍官兵端起刺刀來比劃比劃。那知道,人沒碰上,落到頭頂上的卻先都是一顆顆的鐵雷,成片的忠義救國軍兵將血肉橫飛之後,跟著來到的才是一把把高舉著的馬刀和閃亮的槍刺。
曾幾何時還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忠義救國軍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面前腳下生風,殺氣洶洶的紅軍將士,居然是一個個習慣了馬上作戰,馳騁曠野的天朝騎士們。離開了坐騎的教導旅官兵,同樣是無敵的英雄。
現在,唯一留在忠義救國軍兵將腦子裡的念頭,那就是跑,能跑多遠跑多遠。兵敗如山倒……
“大人,完了,我們無路可走了。”任乾顯然是頭部被槍彈擦傷了,臉上被汙血塗抹的象個血葫蘆。他的那些手下在第一輪突然的打擊下面,就已經從自以為控制住的城頭上被打了下來,兩側馬道上早就預先埋伏好的紅軍將士,蜂擁而上,打得任乾的手下所剩無幾。他能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