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女子匆匆前來攙扶:“大小姐,您怎能下榻呢,如今您昏迷了三天三夜,身子正是虛弱之時啊。”

霜逸不厭其煩地推開了那名女子,厭惡極了,她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碰她。

“你是誰。”霜逸冷冰冰的說到,對於不是兄弟的人來說,沒必要給他們好臉色看。

霜逸清晰的感到那女子一怔,整個人都呆滯住了,眼中隱隱蒙上了一層水霧。

切,霜逸朝外走去,愛哭的人最討人厭了。當年死亡島上的訓練那麼艱苦,他們沒有掉過一滴淚,喊過一次疼,哪怕是手臂中彈也是緊咬牙關,一聲不吭,哪裡會如同這些人,動不動就哭。在老巫婆的教育中,死亡島的人心中堅信:哭,是最懦弱的表現。

霜逸跑出被簾子遮擋的門,忽然看見了對面的簾子。紫色的,正是舞墨最愛的顏色。心中忽然出現一個執念:舞墨一定在這裡!

霜逸匆匆掀開簾子,果然!舞墨安靜的躺在那張紫色的床上,眼睛微微翁動著,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眉頭緊鎖,似是在做噩夢。更讓霜逸不解的是,舞墨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大塊紅色的胎記。

霜逸匆匆走到床前,摟住微微顫抖的舞墨,拍著她的脊背,輕聲說道:“小墨,別怕,我在陪著你。”

霜逸知道,舞墨一離開自己信任的人便會做噩夢,每一次做噩夢都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傷,要修養很長時間。

似是覺察到了霜逸就在身邊,舞墨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了,呼吸也變得平緩起來。

霜逸輕輕搖了搖舞墨,平靜的說到:“小墨,醒醒。”

舞墨髮出一聲嚶嚀:“唔~我還想睡~”霜逸拍拍她的臉,無奈的說到:“夠了,老巫婆來了。”

一聽見老巫婆的名字,舞墨騰地坐了起來:“我靠,老巫婆?在哪兒在哪兒!”

舞墨一看到面帶笑意的霜逸,瞬間明白了些什麼說道:“這是哪裡?你的臉上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紅色胎記?”

霜逸聳聳肩,攤了攤手錶示不知道。一陣腳步聲傳來,舞墨忽然警覺起來:“有人!”

霜逸朝後看去,只見兩名女子向她們緩緩走來,其中那位穿著青色夏衣的女子,正是霜逸在剛剛所見的女子。

那名女子眼中的淚光也已抹去了,只是眼眶微紅,顯然是難過了一場。女子欠身行禮:“奴婢吟悠見過大小姐二小姐。”

原來這名女子叫吟悠啊,青青子吟,悠悠我心,真是個好名字。

她旁邊的那名身穿藕荷色夏衣的女子也欠身行禮:“奴婢莎碧見過大小姐二小姐。”

莎……碧?舞墨坐在床上捧腹大笑,邊抹眼淚邊說道:“莎碧,哈哈哈哈……”霜逸淡定的瞥了一眼莎碧,默不作聲。

莎碧看的膽戰心驚,顫抖著問道:“大,大小姐,二小姐,莎碧的,名字,怎,怎麼了?”

舞墨還是在大笑,霜逸看著莎碧,聳聳肩說道:“莎碧,我若賜你一名,你可願?”

莎碧的眼中閃著光芒,忙跪了下來:“謝小姐賜名之恩,莎碧定當感激不盡。”

霜逸腦中飛速旋轉,不知天上宮厥,今夕是何年。不如,就叫夕年罷。

“不如就叫夕年吧,墨兒,你意下如何。”霜逸靜靜的看著舞墨,緩聲說道。

“不知天上宮厥,今夕是何年。夕年……很不錯的名字。”舞墨微笑著說道。

“謝小姐賜名!”莎碧,不,現在該叫做夕年了,夕年一揮袖袍,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小姐醒了,用不用奴婢去告訴老爺?”吟悠輕聲問道。

“不用了,相信他們很快就會知道。”舞墨再次說道,她看了一眼霜逸,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個大官的府上,昏迷的小姐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