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氏兒的白色的沾滿餅屑的斗篷。

“嗯,”氏兒點了點頭,不僅僅是吃飯,戴著這個東西,作什麼都不方便,想到師傅下山前的叮囑,氏兒擰了擰眉心,“可是,師傅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拿下來。”

“師傅只是擔心氏兒貪玩會偷偷跑不見了,所以要氏兒戴著這個,這樣,就算是氏兒走丟了,師兄也能一眼找到氏兒,”靳迴翔溫柔的拍了拍氏兒胸前的餅屑,“其實,師傅多慮了,氏兒就算是穿得跟別人一模一樣,師兄也能一眼認出氏兒的!”

氏兒有些呆住了,連餅都忘了吃,師兄的臉,笑得好溫柔,跟平時總是冷眼旁觀的冰冷完全不一樣,像是溫暖的太陽,可是,師傅說過,跟太陽靠得太近……是會燙傷的……

她伸手碰了碰靳迴翔的臉頰,“不燙手,好溫暖!”

“氏兒,我們把斗篷拿下來好不好,氏兒也不想戴著這個斗篷的,對不對?”

氏兒看著靳迴翔越來越靠近的臉,他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帶著繾綣的溫度,惑人的呢喃,氏兒著了魔般的將手放到斗篷上。

醜八怪,醜八怪……

就是她,就是她,長成這幅模樣還想嫁給柳家二少爺……

聽說她謊稱她有了柳家二少爺的孩子,柳家二少爺迫於無奈才會答應娶她,誰知道,其實她根本就不能生育……

不能下蛋的母雞還能叫母雞嗎?……

哈哈……那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不是也不能叫女人……還長了這樣一張臉,連妓院裡那些□都不如……我要是她不如死了算了……

“把孩子還給我!”氏兒原本抓著斗篷的手改抓著靳迴翔的手,“還給我!”

“你說什麼?”靳迴翔皺緊了眉,一臉陰沉。

“呃?”氏兒晃過神來發現自己緊緊扣著靳迴翔的手,十分用力,手指甚至嵌入了靳迴翔的皮肉組織,她嚇得一下站了起來,向後連退了好幾步,師兄的臉好嚇人。

靳迴翔看著掌心裡滲出來的絲絲血絲,臉色難看得不得了。

“主子,”逝風走了上來,邊招手示意正要趕上來的店小二這邊沒事,邊從腰間掏出金瘡藥和布帛,小心翼翼的替主子包紮起來。

傷口深得讓一向看慣的逝風都皺緊了眉,若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僅僅只是雙手用力一掐,還只是個女人,斷不會……

他抬頭看了眼氏兒,氏兒正抬眼偷瞧的舉動被逮了個正著,她急紅了一雙眼,原本打算道歉的話語也在看到那駭人的傷口時嚇得止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就……

她低下了頭,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腳面,師兄會不會不原諒她啊,越想越害怕,乾脆就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沒有主子的命令,逝風站在那兒,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怎麼了?”靳迴翔站起來,走到那個蹲在地上已經哭成淚人的人旁邊。

“師……師……兄……”那個淚人抽抽噎噎,左手使勁的掐著右手,十分緊張的樣子,“師兄原諒氏兒好不好,氏兒不是故意的?氏兒不是……真的不是……”

“嗯,我知道,”靳迴翔拍了拍氏兒的頭,“師兄不怪你!”

“真的?”

“嗯,”靳迴翔點了點頭。

“嗚嗚嗚嗚嗚……”氏兒一頭扭進靳迴翔的懷裡,見靳迴翔沒有反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得更加傷心。“氏兒好怕,好怕師兄不原諒氏兒……”

靳迴翔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沒推開氏兒,還安慰似的拍著氏兒的背。

逝風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原以為以主子的性格,會……

主子這樣的表情他有好多年都沒見到過了,在回舞公主沒死的時候,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