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我才會心甘情願的退出,因為這一切都是納蘭容昭的,跟我容白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可是,現在,你告訴我這是真的,”氏兒突然抱住了寒冰的腳,臉上的淚水滴滴答答的滑落到寒冰的裙子上,裙子上好看的荷花浸溼了一大片,“為什麼啊,寒冰,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是真的,這三年來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生活嗎,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說服我自己放棄,好不容易才捨得放手,可是你現在告訴我這是真的,我跟和風是真的看到了同樣的姻緣,不是受誰的擺佈,不是誰的設計,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寒冰,為什麼這是真的,為什麼這不是假的,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到了現在,你才告訴我,三年來,有一樣東西是屬於我容白,不是屬於納蘭容昭,你知不知道,到了現在,我和和風,我們,根本……

“為什麼在我最渴望的時候你給了我絕望,又在根本不可能的情況下又給了我希望,老天,我究竟欠了你什麼,你要這麼,這麼折磨我……”

“和風,和風……”

早晨的陽光總是那麼明媚,氏兒坐在簷下淋了一晚上月光,又看了一早上的太陽,都說日出讓人滿心歡喜,並且懷有希望,可是為什麼她看著看著,卻越來越絕望呢!

不停搖動著的搖椅被什麼止住了突然停了下來,一雙手慢慢爬上她的肩頭,小心輕柔的捏著。氏兒稍稍前傾,使得揉捏著她肩頭的人能更加方便的站在她的後頭。

小小的柔嫩的孩子的手。

“長思,你說,為什麼人們總說日出讓人懷有希望而日落讓人絕望呢?明明是同樣的景色。”

身後揉捏著的手稍稍頓了一下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那不過就是人們強加給各種事物的感情,就像蓮花代表出淤泥而不染,梅花代表清俊高潔的品質一樣,”長思停頓了一下,仿似在嘆氣,“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蓮花和梅花是不是真的願意被他們這麼比喻!”

“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你知道,”氏兒將衣角在指尖纏來繞去,頗有些無聊,“我從來都沒把你當作是個孩子。”

長思沒有說話,一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昨晚聽到了?”

“你哭得那麼大聲,方圓幾百裡都知道了。”

“是嗎?”氏兒不是很在意的應了一聲。

氏兒抬起頭,看到昨天被刮到房頂的烏桕樹葉順著風飄落了下來,有一片正好是順著她這個方向落下來,她不禁攤開了手掌,然後那片落葉慢慢飄落下來,擦過她的指尖,掉落到了地上。

“你看,我們真的沒有緣分。”氏兒動了動指尖,輕輕的笑了。

長思走到前面,蹲下身子撿起那片掉落到氏兒腳邊的落葉,放到了氏兒的掌心。

“有的東西,就算是你的,你不好好抓緊,遲早也會飛走。”

一陣風吹過,那片落葉脫離氏兒的掌心,又再一次在空中飛舞起來。氏兒伸了伸指尖,碰了碰那葉尖,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長思,你覺得如果他知道了那些,他……會變成什麼樣?”那笑怎麼看都夾雜著淡淡的憂愁。

長思抬起頭迎著陽光,可是陽光有些刺眼,他閉了閉眼,才適應的睜開了眼,“會怎麼樣呢?”

大概會……

“所以,”氏兒彎了彎嘴角,“應該剪斷風箏的線,讓他自由的飛,因為跟線在一起,他總有一天會知道,他沒有主人,他的主人只是一把破舊的屏風,他只是被某個小孩某個不經意拴在荒野之中的風箏,隨著線一起飄蕩而已,只有線斷了,他才能遠離那盞屏風,遠離自己沒有主人的痛楚,飛得更遠。”

伸出去的手有意識的收了回來,並且合上了五指。

“你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