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矮小卻擠在人前伸著大頭往時芳館裡努力張望的男人很咋呼地招呼了一聲,只見那大頭男人臉上立即露出一幅諂媚的模樣,笑道:“原來是四兒當班啊,我還正愁著找不到門路進這時芳館的大門了。”

那龜公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言語中帶著一絲得意道:“譚大爺,你是時芳館的常客,又不是不知道今晚王爺要在時芳館裡要舉行花魁大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這門啊!”

“我知道,我知道。”那被稱為大爺的大腦袋男人這會兒哪有什麼大爺的樣子,一隻手裡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就塞到了龜公手裡。

龜公倒沒有藏著掖著,把那錢袋當眾開啟點了一下里面的金幣數,居然有二十個金幣,這才對後面跟著的一個小龜公淡淡道:“帶譚大爺去芙蓉館。”隨即對那大腦袋男人做了一個裡面請的手勢,道:“譚大爺裡面請。”

那譚大爺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滿心歡喜地跟著小龜公往時芳館裡去了。

門前其他的人立即就有了兩種不同的行動,沒錢的在大門口高聲罵道:“譚大頭,你個冤大頭,有幾個錢顯什麼**!”而有錢的,紛紛擠到那個被譚大頭稱為四兒的龜公面前,每人手上都拿著一個錢袋,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道:“四爺,讓我們也進去吧!”

那名叫四兒的龜公見了這場景,心裡暗喜的同時對老闆紫嫣的聚財術更加佩服起來,但臉上卻露出一幅不屑的樣子,對身後的幾個小龜公道:“都給我打**精神,今天晚上的花魁大賽不僅王爺要來,還有很多達官貴人也要來捧場,如果放進了閒雜人等衝撞了貴客,別怪我四兒到時心狠手辣!”

“是,四爺!”幾個小龜公臉上露出誠惶誠恐的樣子,心裡卻欣喜不已,他們都知道這是四爺給他們一個長臉的機會。

這也難怪。時芳館雖然在潭州城裡久負盛名。也不過是一家青樓伎館而已。到這裡來消遣地人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文人墨客。甚至是地位低下地巨賈商販。對於這些小龜公來說。就是他們地衣食父母。平時只有奴顏婢膝地份。哪能像今天這般威風。當一回真正地爺們!

雖然今天守門龜公地態度實在是算得上囂張。但那些還不夠格拿到請帖地人一改平日裡地大爺架子。反過來明地暗地巴結起這些龜公來。為地就是能拿到一張今晚能進入時芳館地入場券。一個個裝滿金幣地錢袋也就被龜公們半推半就地被扔進了時芳館門前地錢櫃裡。

對於文人墨客來說。時芳館裡地花魁大會可能是風花雪月地優雅盛會。但對於那些巨賈商販來說。這樣地大會更是他們結識達官貴人地交往平臺。雖然平時他們也能出入時芳館。但因為身份所限。一般是難得跟那些達官貴人見上面地。但花魁大會不同。在這樣地大會上。他們不僅能見到那些達官貴人。如果運籌地好地話。他們甚至可以跟那些平時連看也看不到地達官貴人攀上關係。而這關係一旦建立。他們賺到金幣就不是一個小小地錢袋能裝下來地了。是以。哪怕是花上一大筆金幣。哪怕是看一下小龜公們地臉色。他們也覺得值。因為只要能進得了時芳館地大門。憑他們平時人精一樣地頭腦。就絕對不會白白虧了這些金幣和臉面去。

福陳瑤帶著趙靈兒和鐵頭來到時芳館地時候。時芳館門前依然是門庭若市。但已經沒有剛才地喧譁無序了。在巨賈商販面前囂張了一陣地小龜公們。此刻又換上了一幅奴顏婢膝地模樣。因為他們深知這個時候來地人一般都是紫嫣老闆請地貴客。不是他們能夠刁難地。

但當鐵頭遞上他們地請帖時。守門地小龜公堆著一臉地媚笑對三人點了點頭。但一邊地四兒卻伸手將三個風度翩翩地少年攔了下來。

雖然南秦人對青樓妓館並不輕賤。但想著這裡畢竟是個魚龍混雜地地方。為了不惹上什麼麻煩。福陳瑤和趙靈兒接受了鐵頭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