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個城市裡沒有幾個人知道她住在這裡;就連能跟她玩在一起的黃玉婷;都不知道她住在哪裡。

等她來到樓下;第一眼望到的便是一個清冷高挑的背影;那滿身的疏離;即使是遠遠的一個背影;也讓人感覺到了淡淡的寒意。

聽見了來人的聲音;男人轉過了身子;寒星般的眼睛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來了。”

“呃;怎麼是你?”

李靜思瞅著那道標誌性的刀疤;不管是見了幾次;那種被破壞畫面的違和感;還是讓她頗有些惋惜。

“坐!”

男人並不接話;卻是頗為自在的坐了下來;甚至反客為主的做出了個”請”的動作。

只是輕輕的抬了一下手臂;但卻莫名的給人一種行雲流水般的雅緻;彷彿一個優雅得分翩翩貴公子;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引人矚目。

“你來有什麼事嗎?”

李靜思只是怔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輕輕的坐在一邊;看著他問。

男人點了點頭,把頭側過去,然後坐正,不再去看她,而是端起水杯來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才道:“謝謝你了。”

那副清冷的表情;絲毫沒有起伏的語調;即使是道謝;也讓人感覺不到有什麼感激的意思;看起來是很少說謝;一點兒都不敬業。

心裡一陣腹誹;李靜思暗暗垂下了眼眸;正好看到他那雙放在茶几上捧著水杯的手;因為用力;微微泛起了白痕;她心裡一怔;嘴角莫名的翹起。

看起來;他的內心倒是不像是表面上表現的那般淡然。

李靜思笑了笑;然後道:“你已經謝了。”

殊不知;他這次來可不僅僅只是道個謝而已。

話說;上次李靜思的意外出手;讓琪琪的身體意外的感覺到了舒適;連帶的他也鬆了一口氣。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法國風情的厚重棉質窗簾之間的縫隙灑了進來,一道陽光直射在奢華的歐式大床之上。

暗紅色的地板,純白中帶著曳地流蘇的錦被,還有淡粉色的牆紙,以及那側躺在大床之上,隻身著一套黑色簡單睡衣的絕美,整個不小的臥室之中就煙氳著一股溫馨的誘惑氣息。

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肖長安才漸漸的轉醒。

一雙眸子有著短暫的迷茫,然後便迅速清明起來,恢復了一貫的深邃與明亮。

低頭看了看懷中,兒子睡的正香,嬌嫩的小臉兒之上,安詳舒適的表情是肖長安都不太常見的。

看著那張可愛的笑臉兒;他的眸子當中漸漸的瀰漫起一絲笑意,不再冷著臉的肖長安,連左頰那道自眉宇至下頜的疤痕好像都不再那麼恐怖了。

腦子恢復了清明,然後就想起了昨夜的一切,那個叫做李靜思的小妮子。

微微沉吟了一下,肖長安才小心翼翼的放開兒子,然後起身穿衣。

肖長安很聰明,昨天回來之後;他特意帶著兒子去了京城最好的醫院做了一番檢查。

就連以前琪琪的主治大夫看到了琪琪的診斷結果;都是一臉的驚訝。

按照當時那種情況;即使是醫術高明身處醫院資源豐富的他都不見得能把琪琪的病情穩定下來;更不要說是在簡陋的火車上了;在他看來;那根本就是個奇蹟。

但是;他卻清楚地知道;這跟奇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那個一臉淡然的小女生就那麼不聲不響的把兒子硬生生的救了回來,雖然期間誰都沒問什麼。

但是肖長安早已經已經過了天真的年齡,能在那種情況下把兒子救過來的人,絕對不是憑靠什麼運氣。

也就是說這個小傢伙很可能就有辦法治癒可喻,雖然肖長安覺得這個念頭有些不太可靠,但是經歷了昨晚,只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