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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的猥瑣的表情，壞笑道：“嘿嘿，要玩的開心啊！”說完，沒等嚴瑟發威，他就一個轉身，整個人化作一道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晚風輕拂，楊柳依依，皎潔皓月，萬里凝霜……

一道倩影，身穿琉璃水藍色長裙，裙襬飄揚，輕挪著步子，走在林間細石之上，嚴瑟緩緩走來，遠遠看去，卻發現趙小蠻並未穿鞋。

既沒有穿鞋，也沒有用靈力護體，那白嫩柔軟的玉足，輕盈的踩踏在小小的鵝卵石之上，每一次邁步，趙小蠻便會微微顰眉，顯然腳下的鵝卵石，讓她只覺生疼。

但她並未停頓，望著夜幕之上的美麗皓月，一步步的前行。

來來回回，彷彿在不斷的感受著腳下的疼痛一般。

她走著，嚴瑟佇立著，隱藏著身形，默默的注視，二人之間彷彿有一道透明的牆壁，將他們死死的擋住，無法上前。

明月，夜風，絕美翩然的女子，白衣勝雪的少年。

若是這時，再吟誦上兩句酸詩古詞，絕對會是一副金童玉女相伴月下的絕美畫卷，展現於世。

忽得，嚴瑟緩緩的走上前去，不再隱藏，來到了趙小蠻的身後，笑著開口。

“喂，你有病嗎？”

第257章　赤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趙小蠻猛然回頭，又見到了那一副彷彿無論什麼時候都淡然自若的笑容，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才有病。”

嚴瑟會心一笑，看了看趙小蠻那已經沾滿了塵土的白嫩小腳丫，說道：“不穿鞋踩在石頭上，不疼嗎？”

趙小蠻笑了，這笑容卻看得讓人有些心酸：“疼啊，疼才好呢，腳疼了，心就不疼了。”

“小丫頭片子，心還會疼？”嚴瑟笑著，坐在一邊的山石上，饒有興致的望著趙小蠻。

“戰爭，永遠是殘酷的，我在這皇宮裡，每每平安享樂的每一分鐘，在前線，都有可能會有很多戰士在此刻犧牲，他們也有家人，我並不比他們高貴，所以，我只是為他們哀嘆，惋惜。”趙小蠻望著嚴瑟，冷靜的說道。

“那你就不該阻止我了，我便是結束那場戰鬥的。”嚴瑟笑道。

“你？”

趙小蠻緩緩的轉過身去：“大秦與大漢的戰爭，何止千年，又豈是你一個人能夠左右的，再加上，你身負邪魔之名，殺盡無辜百姓，又欲奪走我大秦鎮國之器，根本不是什麼好人，若我此刻有能力，早就將你殺死了。”

“是嗎？那你還需要多努力啊。”嚴瑟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趙小蠻猛然回頭，微微顰眉道：“你在嘲弄我？覺得很有趣嗎？”

“很有趣，我發現被我破壞了你赴死的計劃之後，你生氣的樣子，很有趣。”嚴瑟雙手抱臂，淡然一笑說道。

“原來你全部都知道。”趙小蠻有些失落的低下頭：“我不能拿整個大秦蒼生的生命來開玩笑，我不像父王那般只求結果，過程可以無所顧忌，也不像皇兄那般眼裡只有皇位，絲毫不顧及他人的生命……所以，邪無常，我問你！那幾十萬無辜凡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說著，趙小蠻的雙眼堅定起來，絲毫不懼的直視嚴瑟。

“我殺的。”

回答她的，是三個冰冷的字眼。

“你！”趙小蠻眼中帶著一絲寒光：“為什麼？”

“不是故意的。”嚴瑟笑了，再沒有與趙小蠻說些什麼，只是冷著臉轉身離去。

這背影，又是這背影。

趙小蠻站在嚴瑟的身後，一時間腦中不斷的思考著到底能不能用什麼偷襲的方法殺掉這個魔頭，卻都被她一一推翻，原因是，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太古怪，喜怒無常，前一秒還對你笑，後一秒就直接走人，就如同世人給他的稱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