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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柔和線條的歐羅巴人,眼中閃爍著一種凡人難明的熾熱光芒,那是一種審視血火戰場的俯瞰之氣。整個歐羅巴,正因這個人而忐忑不安。他正是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
腓特烈頓了一頓,目光轉向嶽靖忠,那熾熱降為溫暖,那俯瞰降為平視,甚至還帶著一絲恭謹,他向嶽靖忠伸出手臂。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有賽里斯皇帝陛下的無私援助,有嶽元帥和他的軍隊在,我已經要徹底絕望了。”
嶽靖忠收攝心神,手掌按在心口,向腓特烈鞠躬,用他已經很流利的普魯士語回道:“賽里斯與普魯士同在。”
腓特烈二世激動地再道:“感謝主!感謝賽里斯與普魯士的生死友誼!”
他再環顧四周的官兵,眼中重歸熾熱:“普魯士之子!賽里斯之子!你們都是戰功顯赫的精兵!你們為普魯士,為我所作的一切。我都銘記在心,永誌不忘!因為有你們在,有賽里斯在。我對這場決戰充滿了信心。”
“普魯士和賽里斯的戰士們!決戰時刻已經來臨!如果讓奧地利人繼續盤踞西里西亞,我們將一事無成!我要明白地告訴大家,對手的兵力兩倍於我們,還佔據了有利地形,但我要藉助賽里斯的偉大智慧,還有我個人的勇氣,讓這場戰爭變成我們的表演舞臺!我們依靠勇氣,依靠縝密的計劃,一定會打敗敵人!”
“普魯士和賽里斯的戰士們,把這樣的決心傳達給所有人。讓大家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考驗吧……”
腓特烈的演講以“先生,晚安,我們要麼已經打敗敵人,要麼就永遠見不著了!”結束,山坡四周,響起潮水般歡呼……這是藍衣普魯士官兵的歡呼。
“萬勝!”
“英華萬勝!”
這是紅衣官兵的歡呼。紅衣中,既有黃膚,也有白膚,甚至還有棕膚。
“勝利不僅是普魯士的,也是我們英華的……”
嶽靖忠也振臂歡呼著,可心中充盈的卻是這樣的念頭。
聖道四十二年,西元1760年7月,洛伊滕會戰爆發,一方是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和英華歐洲派遣軍大都督嶽靖忠所率的七萬普賽聯軍,一方是奧地利卡爾親王、道恩元帥和俄羅斯薩耳蒂科夫、魯緬採夫所率的十三萬奧俄聯軍。在這場會戰之前,英華派遣軍已跟普魯士攜手作戰了半年多。
英華所在的位面,歷史走向已出現極大偏差,本該在1757年爆發的七年戰爭,延遲到1760年才爆發,而因英華的插手,這場戰爭從名義到實質上,都升級為一場世界大戰,勿論東西史書,都以“第一次世界大戰”相稱。
歷史大潮滾滾,有如江河改道,要將整個世界的歷史全然扭轉,不是一時之功。東半球變天時,西半球的歷史走勢還被慣性推著,繼續朝原定的方向前進。
腓特烈二世依舊領著普魯士向民族自立的方向邁進,不惜撕毀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時簽下的和平條約,瑪麗亞…特蕾西亞一心恢復哈布斯堡神羅帝國的榮光,不列顛繼續搞“歐洲均勢”,法蘭西繼續謀求歐陸霸主地位,俄羅斯野心勃勃,尋找每一個可資利用的機會。
但這慣性之外,另一股力量自遙遠的東方而來,如狂風一般,不斷驅散著盤旋在歐陸上空的血火之氣。
這狂風來自政治經濟兩面,政治上,英華完成一統大業後,依舊不斷西進,對歐洲各國的殖民地和勢力範圍形成了極大衝擊。為了協調這種全新的利益格局,東西兩方使節不斷。對歐洲各國來說,不管是單獨與英華斡旋,還是試圖結成某種聯盟,一起應對來自東方的壓迫,這都需要耗費極大額注意力。
就如法蘭西試圖結成“反賽里斯同盟”的努力悄然無果一樣,經濟層面的問題更為本質,一切試圖組織西方聯盟的舉動都不可能成功。葡萄牙是鐵了心抱賽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