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的小心臟受到了洗禮與震撼,將他整個人震的七葷八素,好半晌才消化了蘇容與他兩個人就決定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兒的成就感。

他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想起來了,“王女,秦若兄呢?”

蘇容道:“他與夜相府的大公子一起,護送我父王與夜相回王都了。”

寧澤“哦”了一聲,“怪不得沒看到他。”

他又私下看,“周顧兄與張運兄呢?”

“在後面的馬車裡。”蘇容道:“他們傷勢太重,還沒養好,不能騎馬。”

寧澤點頭,落後幾步,等著後面的馬車走上前,他敲車門,“周顧兄,張運兄。”

周顧挑開車簾,探出頭,看著寧澤,“怎麼了?”

寧澤想說“想你們了。”,但這倆人一個是王女的王夫,一個是智多近妖的張運,他話到嘴邊,沒敢說,便道:“方才聽王女說你們連馬都不能騎了,我就想看看你們。畢竟多日不見了。”

周顧道:“沒那麼嚴重的走不了路,是她非要我們坐馬車,其實騎馬也能行的。”

“還是別了吧!你們好好坐車吧!這馬車也挺快,比士兵們的腳程要快。”寧澤道。

周顧點頭。

張運本來在研究南楚的地形圖,此時放下地形圖,從一側也探出頭看寧澤,對他問:“我大哥呢?”

“在,他也來了。”寧澤拽著馬韁繩讓開車窗前,將位置讓給張茂。

張茂走過來,喊了一聲“周顧兄”,又喊了一聲“三弟”,然後鬆了一口氣,“我們都聽聞了,為了護著王上,你們幾乎九死一生,如今能平安,實乃大幸。”

周顧頷首,“我們的確是命大。”

張運問:“大哥,我離開時,交待你的,將冀北將軍府的大半財產,都轉移到南楚,先供給軍餉,事情處理的如何?”

張茂立即道:“我前幾日得到訊息,已轉移的差不多了,目前備的軍餉,夠五十萬兵馬吃用兩個月,畢竟是冬天,糧草軍餉難籌備。而以前冀北將軍府備的軍餉,早已在歸順朝廷時,上繳了,如今這些,是從後來你攏到手中那些暗產裡,倉促急備的。”

“兩個月暫時也夠用了,讓他們繼續籌備。”張運道。

張茂點頭,“我也是這樣吩咐的,放心吧!”

兄弟二人一起投靠蘇容,沒了隔閡後,也不再互相防備使絆子,而是攜手一致,同舟共濟。

江逐湊過來打招呼,“周顧兄,張運兄。”

周顧問:“你們要不要上馬車裡來說?”

江逐雖然很想知道周顧與張運身上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兒,但還是搖頭,“等到了黑崖關,再敘舊,如今不是說話的時候,這馬車坐你們兩個人,可以走的快,再多我們三個人,可就走不快了。”

周顧想想也是,便作罷。

走出一段路後,蘇容想起她的師姐沈怡,立馬去了沈怡的馬車前。

沈怡聽到有人敲車窗,挑開簾子,便看到了車外騎在馬上的蘇容,對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道:“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

蘇容搖頭,“哪能呢。”

自然不會告訴她,差點兒真忘了她沒想起來,誰讓後面有元照與南宮崢帶的八十萬追兵呢。

沈怡輕哼一聲,“上車來說?”

蘇容點頭,跳下馬,直接鑽進了沈怡的馬車裡。

沈怡嫉妒地看著她多日風吹日曬仍舊白皙嬌嫩如一朵花一般的小臉,伸手捏她臉“你這身肉皮子是怎麼長的?怎麼這麼有良心?瞧瞧這臉嫩的,南楚的凌冽寒風,也沒能將你的臉給吹皺了。”

蘇容也反手捏回去,不吃虧地說:“師姐,你也很有良心嘛,這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的,你又懷著我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