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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仔細一嗅還有著淡淡香味,與他往日邋遢風格大為不符,我拿在手上著實楞了一愣,卻聽朱聰訕訕地道:
“難怪你七師父今日非要我帶塊帕子在身上,想來是知道我拙嘴笨舌,定會將你說哭了……”
“妙手書生”又怎麼會是什麼“拙嘴笨舌”之人,無非是怕我傷心,故意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來分散注意力而已。
我自然也不能不領情,拿著帕子擦乾了眼淚,這才正色跟他說:
“二師父,我確實是有事務必要先往西域一行,所以……恐怕是沒法跟你們同行了。”
朱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也不便相攔。你將來若是到了江南,前來嘉興尋我們便是。”他略一沉吟,又道:“我兄弟七人在江南武林還算得上略有幾分薄面,到了江南地面,如有人要與你為難,你便……可說是我們的記名弟子,有什麼事江南七怪盡都接下便是了!”
這十年裡我與朱聰日日相對,倒有一大半時間是在嬉笑怒罵中度過,“二師父”“徒弟”地隨口亂喊,我只當自己沒放在心上,更當他也沒放在心上。
而且朱聰既然如此說,就不會是他一個人的意見,想必是七怪一道商議過的,以他們護短的脾性,肯讓我自稱是記名弟子,這便已經是打算護我到底了……我看著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朱聰卻恍如未覺一般,說道:“你一人出門在外,需得多多當心。”轉手在身後一撈,又拎出了一個革囊,“這裡是我昔年行走江湖之時防身的一些小物事,你帶在身邊以防萬一。”
我方才跟他說了這麼半天話,竟沒看見這麼大一個袋子是藏在哪裡的,可見朱聰這“妙手空空”之技已經到了何等境界。
朱聰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我:“你跟我學了十年,這點微末道行便把你眼饞成這樣,說出去豈不墮了我‘妙手書生’的名頭。”
說至此處,他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微微皺眉,極其慎重地跟我交代。
“你沒半點內力武功,這‘妙手空空’之技若是用在尋常之人身上,自然毫無問題。但有一件事情需得牢牢記住:對有武功之人萬萬不可出手。尤其是一等高手,他身周真氣流轉,你一動手他必然察覺。見你有神不知鬼不覺探手入懷的本事,必定深為忌憚,說不定便痛下了殺手……”
我抖了一抖,實在忍不住道:“二師父,這些年來你這番話至少已經跟我說過了上千次……再記不住我可就真成蠢貨了……”
“已經跟你說過這麼多次了麼?”朱聰居然煞有其事地想了一想,才道: “那你怎地還這般沒有記性?”
他又從哪裡看出我沒記性來了?我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那達慕大會之上,你飛撲那白衣公子之時,可是曾打算偷他懷中物事來著?”
……
……
……
我默默地轉過頭去,流下了兩行眼淚。
當時我確實打算藉機偷出NPC懷中物事來,以便查證他的身份,只是……那時NPC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抬了抬胳膊,卻正好擋住了我的手,一時膽怯就沒敢再動手。
問題是……朱聰怎麼連這個都知道,難不成他才是傳說中24小時貼身跟蹤的“武功高強的偷窺狂”?
正想著呢,頭上就又被重重地敲了一記。朱聰瞪了我一眼,便開啟了革囊,跟我逐一講解著裡面各件物事的功用:
有吸入半點便會令人大笑三天不笑不要錢的“極樂散”——而且這名字怎麼聽怎麼像春藥啊;有形似鐵絲卻可以捅開七類十三種鎖眼的特製工具;有隻需在書畫上一抹便能立時呈現古舊狀態的作舊藥水;有胡蘿蔔風乾雕刻而成的人參……
當他面有得色地拿出兩盒分別塗了麻藥和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