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面具也不知道是刻畫的哪一位神祇,兩支彎彎曲曲的怪角像是野牛角一般,眉眼與常人無異,一張大張的嘴中,卻又露出了兩對長長的獠牙,而最奇特的,是在這副面具的臉頰兩側,刻滿了奇奇怪怪的符號,沒有一個字,是左宗申熟知的!

“銅蠻力神!想不到這種古老的種族,居然還有精通隱匿之術的人才,你們銅蠻一族,不是天生的戰士,勇於正面對抗敵人嘛;怎麼,現在卻做起刺殺的勾當了,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左宗申淡淡地看了他嘴角上上殘留的一絲血痕,並不著急動手,顯然對於這個種族的特性,很是瞭解!

“既然你知道我是銅蠻一族的族人,自然知道作為一個戰士的尊嚴,又豈有怕死的道理,哼!”樹坑中的男人開口說話了,他有些踉蹌地站起身來,一躍跳出了樹坑。聽聲音,這是一個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的聲音。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左宗申的語氣古井不波,並不因對方的語氣惡劣而動氣,“你剛才藏身於樹林之中,用的是什麼手段?很是詭異,如果你把那種隱匿之術,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或許本將會放你一條生路!”

“你不是看清楚了嗎?為什麼還要問我?更何況,你以為我會把這種方法,傳授給你麼,換成是你的話,你會這麼做嗎,哈哈!”儘管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左宗申發現了,甚至已經受了傷,那名少年依然是凜然不懼,反而還肆無忌憚地諷刺嘲諷起來。

“大膽,找死!”聞聽少年譏諷,左宗申的面色一寒,幾乎就在同時,那名少年的臉頰上,突然傳來了一聲脆響,緊接著,少年踉蹌地倒地。他一手緊緊地捂在自己的左邊臉頰上,面具依然如故,但是在左邊的嘴角處,卻有一道清晰的血痕顯現。

少年張口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黑洞洞的瞳孔注視著左宗申那張冷漠的臉,一語不發。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左宗申自顧自地說道,說到這裡又加了一句,“不要想著試圖欺騙本將,是真是假,本將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你敢說假話騙我的話,那就和剛才一樣的懲罰,聽明白了嗎?”

少年冷冷地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聽明白了嗎?”左宗申的眉頭皺了皺。

少年不語,依然保持著那種野獸看向獵物一般的眼神望著他。

“該打!”左宗申冷哼一聲,又是一聲脆響,少年再次踉蹌倒地,等他再艱難地爬起來,流血的嘴角,已經換到了右邊。

“這回,聽清楚了沒有?”左宗申神色不變,似乎對方的受傷完全與他無關,只是繼續用那種死寂的語氣問道。

少年依然沒有說話,一雙瞳孔,散發著怨恨駭人的目光!

“你真的以為,本將不敢殺了你,不要以為你身懷絕技,本將便會忌諱與你,本將警告你,不要拿本將的容忍,當成你倔強的資本,不然的話,本將不介意,毀了你這麼一個天才!”這次,左宗申火了,對於這種油鹽不進的人,相信每個人,都不會有好心情!

“哼,我三歲所屬部落,便被盜匪摧毀,七歲就已經在深山老林中,尋覓食物,十歲那年,是我主人出錢,買下我,並替我父親安葬;在郡守府,亦是主人替我不平,殺了幾個欺負我的僕人,所以主人是我的一切,一切危害主人的事情,你都想得到!”少年一臉的倔強,並沒有因為左宗申的威脅,而感到害怕!

少年這一席話,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故事,最多投個憐憫的眼神,但對於葉雲飛來說,卻不一樣,因為少年的經歷,跟自己有八成的相似,有所不同的,便是自己並沒有人出頭!

“將軍,還請聽屬下一言!”葉雲飛出口阻止了,就在左宗申將要舉劍,劈斬下去的剎那

雙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