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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兩條細細的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你說會一直愛我對我好,我便又信了你一次。嚴燁,別再傷我的心。”
她雙頰紅紅的,鼻頭和眼皮也紅紅的,看起來格外嬌弱柔媚。他看在眼裡,只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肉裡,這是他愛的女人,傻氣脆弱又犟得厲害,這樣的乾淨美好,教人湧起滿腔憐愛。
他親吻她的額頭和臉頰,近乎嘆息的語氣,“我怎麼捨得。”說完挺腰緩緩動起來,溫柔繾綣的力道,低笑著問她:“這樣可以麼?”
她羞得腳趾頭都紅起來,渾身像只煮熟的蝦,細聲細氣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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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的梆子且剛敲過,整個紫禁城還是一片的死寂陰沉,唯一可聞的只有慶寧殿裡隱隱傳出來的誦唸經文的聲響。
夜燭早已燃盡了,一室之內是黑暗的,微開的窗扉外頭傾灑進來少許的月光,映照在嚴燁的眼中,透出一種清冷迷離的光輝。
懷中的嬌嬌睡得很沉,呼吸沉穩而綿長,細細聽去甚至還有輕微的鼾聲。他抬起眸子覷了眼外頭的天色,估摸著是時候走了,因輕手輕腳地託著她的脖頸放到軟枕上,趿拉上皂靴下了她的繡床。
蟒袍曳撒穿到身上,他立時變得鋒芒凌厲,眼中的神色是迷離而森冷的,彷彿同昨夜柔情繾綣的不是一個人。動作輕微地拉開殿門再反手合上,斜眼看過去,只見桂嶸小跑著迎過來,抖開披風給他繫上,又小聲道,“師父,您吩咐的事徒弟都給音素姑姑交代了。”
他聞言微微皺眉,目光中的神色變得複雜,也不應聲,只提步便朝著宮門處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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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時陸妍笙方才從夢中悠悠轉醒,睜開眼只見外頭已經隱隱可見明晃晃的陽光,可見時辰已經不算早。
少頃,殿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來,是玢兒同音素端了洗漱的用具入了內。一眼瞧見她們,妍笙頓覺萬分窘迫,昨兒夜裡的事這兩個丫頭必定是都知道了吧,她同嚴燁兩個廝混了一整晚……
愈想愈覺得羞臊,她扯起錦被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幾乎無顏面對二人似的。
反觀兩人卻淡然許多。玢兒面上沒什麼異樣,將手中的赤金面盆擱下後過來扶她起床。她身上不著寸縷,掀開錦被一瞧,白玉瓷般的身子上有深深淺淺的吻痕,瞧得兩個丫頭面紅耳赤。
身上還殘留著難以啟齒的痠軟,她大為尷尬,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得別過臉去。
音素見狀也不再耽擱,急忙取過衣裳替她穿戴。伺候著她梳妝妥帖後,玢兒端過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呈遞在她眼前,騰騰地冒著熱氣。
妍笙不解,抬眼望向音素,問:“這是什麼?”
音素面上的神色莫名,答道,“娘娘,這是避子的湯藥。”說著微微一頓,又道,“廠公交代過,這藥的劑量他再三掂量過,對人的身子不會有什麼害處。”
這番話像是一道驚雷在腦子裡炸響起來。她面上怔怔的,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避子的湯藥,是啊,她同嚴燁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有身孕也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
如今皇帝病著,她雖然名義上受過一次招幸,可若就此懷上身孕,必然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她同嚴燁的關係不能被皇室的人知道,畢竟身份擺在那兒,她是貴妃,他是東廠的督主,這個道理她當然明白。
只是這碗藥由他送來,教她感到說不出的難受。他揚言愛她到如何如何的地步,卻不希望她有身孕,不希望她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