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勢,正是天作之合。這樣吧,你這就去找那秀才,和他談談合作之事。”李前寬急不可耐道,隨著戴斌等人的死去,他少了一條每年可以進幾萬兩銀子的路子,現在必須想法彌補損失。

“可那秀才肯和我們合作嗎?他可是搭上了錦衣衛,有著其他的門路。”管家道。

“你告訴他,不和我們合作,就別想到杭州採購貨物,就連杭州碼頭也別想過來!”李前寬霸道的說。

“可是大人,那秀才是寧波人,完全沒有必要來杭州啊。”管家提醒道。

“那又如何,只要他不在月港出海,就是非法出海,就違反了大明律。我就完全可以辦他的罪。他是有著秀才功名的讀書人,想必知道在大明想做什麼事都必須有官府支援。再說,他和海盜茅十八有著聯絡,並非是被海盜脅裹那麼簡單,咱們有毛六可以作為人證,有著這個把柄在咱們手裡,他會想通的。”李前寬道,“不過他肯定不能接受咱們以前和傅春合作的條件,唉,就放寬些條件吧,你去和他談,咱們的底線是五五分成!”

在李前寬看來,以他三甲進士杭州知府的身份,碾壓一個小小秀才自然不成問題,那秀才只是和錦衣衛有些關係,沒聽說有其他後臺。可錦衣衛又如何,這不是天啟年間,在朝中正人君子的壓制之下,廠衛早就沒了往日的威風!

管家答應著去了,他馬上就去找那任秀才,商議合夥之事。

李前寬在後衙大廳裡轉來轉去,思慮著,心裡還是隱隱不安。是為了自己曾經和海盜聯絡之事,這事可不能讓錦衣衛查到!

“來人啊,去把那毛六找來!”李前寬找來一個下人,吩咐道。

沒多久,毛六走了進來。曾經“福春號”的船員毛六,因為向李前寬透露了‘福春號’的詳情立了功,李前寬讓他做了府衙的差役。

恭恭敬敬的向李前寬磕頭行禮:“卑職毛六見過大人!”

“毛六,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李前寬沉聲對毛六道。

“大人儘管吩咐!”毛六低眉順眼道。

“管家的侄子你應該認識吧,你悄悄去把他給我殺了!”李前寬陰惻惻的話語讓毛六頓時一驚。

“怎麼?不樂意?”李前寬不耐煩的問道。

“是,大人。我這就去。”毛六咬牙答應了下來,對掌握了自己性命前途的李前寬,他不敢違逆。

“殺了人後,你就別留在杭州了,去找那任思齊任秀才吧。”李前寬的話讓毛六就是一驚,他就是為了在官府混個職位才洩漏了“福春號”的訊息,沒想到現在李前寬竟然讓他重新上船。

“我打算和那任秀才合作,你上他的船做為我的內應,只要你辦好這件事,我許你一個三班衙役班頭的前程。”李前寬看透了毛六的想法,許諾道。

班頭,若是自己當了班頭,那不是可以在杭州城橫著走了!毛六一下子被這職位引誘的眼睛都紅了,當下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看著毛六離去的背影,李前寬滿意的捋著鬍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任家灣

任思齊欣喜的看到了胡德濟,這個當初在運河船上共患難過的矮胖土財主。當初胡德濟為了報答任思齊的救命之恩,許諾把家裡產的一百擔生絲交給任思齊,等任思齊從海外回來在結算貨款。現在他應諾把一百擔生絲用船隻運到了任家灣。

“胡兄來的正是時候!”又多了一百擔生絲的貨物,這讓任思齊非常高興,可是現在還是隻夠一船的貨物,算上生絲還有從海盜巢穴裡繳獲的各種貨物,“飛魚號”的船艙已經裝滿,可“福春號”的船艙卻空空蕩蕩。

“秀才兄弟,這怎麼能行,說好的等船從海外回來再結算銀子,你怎麼現在就給我了。”胡德濟對任思齊當場結算了貨款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