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實際上卻是暗流洶湧;陸鴻不僅要替語真擋住殺之不絕的神秘殺手,與她相處時更是要小心翼翼,時刻算計。

這一個月來兩個人本就是在相互算計中度過,各自心懷鬼胎,而最後終究是陸鴻計高一籌。

現在,兩人撕破臉皮,已再無話可說;語真冷哼一聲祭出定元珠向陸鴻打去,然而當光幕垂下之時,那股禁錮的力量卻沒能困住陸鴻。

雲麓神隱劍身輕輕鳴顫,輕散而出的光華將垂下的光幕倏然震散,他面帶嘲諷之色一步步行來。

“你。。。”,

“你的劍。。。。。。”,

陸鴻笑道:“雲麓神隱乃是昔年墨清絕前輩祭練的仙神之器,我雖發不出絕世劍音,但區區定元珠我還不放在眼裡”,

“那紫陽真人的袖裡乾坤”,

陸鴻奸詐一笑:“那當然是裝的”,

身子一斜,身形瞬動間已到了她身前,抬指點在她心口,截住她的筋脈;唯恐她穴道與常人不同,又加封了兩重禁制,頓時讓她動彈不得,仰倒躺進他懷裡。

語真臉上盡是寒色,咬著牙道:“你最好趁早殺了我,否則只要我脫困,第一件事就要把你千刀萬剮,抽筋剝皮,煉化魂魄,永生永世都鎮壓在地獄受苦”,

她對陸鴻的恨已然不僅是咬牙切齒這麼簡單,簡直到了油煎火灼的地步。

陸鴻哈哈笑道:“隨便你怎麼逞口舌之利吧,反正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裡,我想做什麼都行”,

“我似乎說過,不管你說過什麼,我都會在你身上加倍討回來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現在好像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呢”,

目光輕佻地在她身上游移而過,從那張清秀絕美的臉到光潔如玉的秀勁,再到高聳渾圓的胸脯和修長筆直的雙腿,端的是一副浪蕩子的模樣。

語真羞怒交加,性子卻是剛烈,當即就要咬舌自盡。

陸鴻好不容易才制住她,又怎會這麼輕易讓她自盡?當即捏住她的下顎,從臂袖上撕下一塊布塞進她口中,看著她既憤怒又恐懼的雙眼笑道:“還真是剛烈的性子,不過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對我而言,你可是奇珍異寶,想要了解財神閣就非要從你身上下手不可”,

語真目中怒色更重,彷彿仍舊在說“做夢”,

陸鴻笑道:“我相信你會說的,因為我這樣的小人物就算知曉一些秘密對財神閣來說也不算什麼;但若是你被人褻瀆,你的本體可是不會答應的”,

“畢竟祭練一具你這樣的人間替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說是嗎?玄陰龍語真?”,

一把摘下她脖頸上的玉佩,握在手心裡捏碎,登時一道冰冷而強大的靈識升騰而起;那氣息與當日在荒丘戲城時玄陰的極寒之氣一模一樣,只是比之她鼎盛時期要弱小許多。

冰冷冷的靈識衝上天空,繚繞之間勾勒出一張梅花面具,面具後的雙眼冷漠的好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沒有強大的氣勢,沒有可怕的威壓,就這麼一張梅花面具,這麼一雙冷漠的眸子,卻讓陸鴻感到壓力陡增,身上,心頭都好像被壓了一座大山般的沉重。

他卻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面具後的那雙眸子,看著它的冷漠和深邃。

沒有言語,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一息之後空中的那雙眸子漸漸變淡,面具化作虛無,那股靈識也隨之而消散;陸鴻身上壓力陡消,鬆了一口氣。

低頭時看語真面上的寒色也不再那麼重,眼中雖然猶自頗多憤懣之色,但方才的那種決絕之意已經消失了,他知道那道靈識已經允許她說出一些事情了。

當下笑了一笑取下塞在她口中的棉布,果然,語真只是冷哼一聲,卻不再像方才那樣尋死覓活。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