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夫妻訊息滯後,楊曦軒先一步得到訊息,王霍已經四面楚歌,韓辰輝也在一旁伺機而動,這一次王霍無力迴天。

至於京城的訊息,楊曦軒依舊沒接到訊息,現在的京城是胡勒赤那的地盤。

不過,張家的訊息倒是不少,張旻親自統帥兵馬,收繳俘虜高達五萬多人,繳獲的戰馬眾多,這一次張旻賺大發了。

當楊曦軒接到張旻再次向前推進時,葉順一行還沒出京城範圍,並不是他們走得慢,而是為了躲避身後的追兵。

他們只能走山林,這一路可謂是十分的狼狽。

此時一行人累得不行,身上便於攜帶的乾糧只剩下最後三頓,這些日子,他們火都不敢生,深怕洩露了行蹤。

葉順胃不舒服,他這些年經受了太多苦,胃早已出現了問題,又不能不吃東西,只能用牙齒磨著乾糧。

白嘯十分擔心,“你沒事吧?”

葉順揮了揮手,氣息都有短,“哎,上了年紀了,這身子骨不利索了。”

白嘯拿出水袋,“你喝兩口。”

葉順搖頭,這水是山中溪水,水倒是乾淨,可北方這個季節,山裡的水太涼,他的胃可受不了。

白嘯嘆氣的將水袋放回到懷裡,“哎,山下到處是追兵,我們錯過了韓辰輝的兩次接應。”

葉順臉沉了下去,按照計劃,韓辰輝在嶂縣接應他們,然呂家為了利益出賣了他們,胡勒赤那不斷地派出騎兵追他們,躲了幾日後,東北部族的兵馬也出現了。

京城到處是各部族的騎兵,逼得他們只能進山,他們這些大人倒是沒問題,主要是孩子們遭罪,山裡的晝夜溫差不小,如果不是藥物帶的齊全,他們的隊伍已經出現了傷亡。

瑾兒動了動耳朵,他被出賣並不傷心難過,呂家利益至上,出賣他能活下去,他真的不意外,唯一難過的是連累了大家。

山裡風大,瑾兒背對著風,小人縮在厚實的披風中,只有臉部漏在外面,顯得小小的一團。

耿寧西一直陪著瑾公子,她將瑾公子的反應看在眼裡,想伸手安慰,手伸到一半頓住了,這個孩子有著超乎常人的成熟,她與其安慰瑾公子,不如多祈禱順利離開山裡,她實在是想娘和哥哥了。

山林內十分的安靜,周圍有濃重的藥粉味,這些藥粉能驅趕山林猛獸,幸虧葉順準備齊全,這才沒被猛獸襲擊過。

容州,楊兮夫妻說來教書就認真地教書,容州學堂的先生出自周家學堂,夫妻兩人邊教書邊帶著眾人學習草原語言。

在容州教書是有難度的,為了照顧三個部族的孩子,容州學堂入學門檻低,意味著容州學堂學生多,同時孩子們的習慣用語成了教學上的問題。

有的時候,三個部族孩子說什麼先生不懂,急的孩子們眼淚汪汪,有的時候,部族孩子吵架用民族語,先生一臉懵聽不懂。

容州學堂的門檻是所有學堂中最低的,這些孩子大部分一個字都不認識,只有少數孩子因家裡富裕早早請了人識字。

所以學堂的課程緩慢,先生們面面相覷,只覺得大材小用了。

直到楊兮夫妻帶著他們一起學習草原的民族語言,這回先生們不煩躁了,他們學的腦子都大了。

說到學生,學堂內遷移過來的難民孩子居多,這兩年容州百姓小打小鬧不斷,開始難民還害怕,後來一看官員處理公證,難民也不怕了,容州的難民也越來越彪悍。

難民的女眷初到時縮在家裡不敢出門,現在部族男子多看一眼,她們都敢罵回去,彪悍的不得了。

楊兮夫妻到容州學堂,已經判了不知道多少官司!

這日夫妻二人正午休,聽到操場上又打了起來,楊兮翻過身已經懶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