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聽到訊息想找周鈺,起身又坐了回來,詢問薛管事,“訊息可送去府衙?”

薛管事,“小人接到訊息,送訊息的人就去府衙了。”

楊兮示意薛管事去忙,江王稱帝影響最多的是北方的勢力,對南方影響並不深,已經亂世幾年了,都以嚐到當家做主的是滋味,又怎會因為江王稱帝就俯首稱臣!

楊兮將南北方強大的勢力在心裡過一圈,瞬間就安穩了,王氏王朝亡了,他們可不會江王的朝廷。

不過,這兩年江王寬待北方百姓,還減免了一些稅收,這給了北方百姓休養生息的時間,倒是讓江王的名望高了不少,這次稱帝會再次凝聚民望。

因為百姓痛恨亂世,最希望結束亂世是百姓,江王稱帝百姓會認為這是結束亂世的開始,加上江王連續兩年的寬和政策,又有異姓王聯合北方部族吸引仇恨,江王有些被洗白!

楊兮摸著手腕上的玉鐲,她和周鈺一致認為江王身邊有能人幫忙,而這個人是誰,從葉順送回來的訊息能猜到幾分,當初的江公子,現在恢復身份的江王之子王霍。

葉順送回來的訊息說,亳州在王霍手中早已經不是鬼州,這兩年王霍大肆接回亳州百姓不說,還放回了當初抓走活下來的亳州壯勞力,雖然有些壯勞力依舊在兵營,但這的確是恩典了。

至少一家之主回來了,加上手上分到的田地,百姓心裡感恩王霍。

大牢,周鈺沒將子恆留在外面等待,這次曦軒讓子恆一起來府城,顯然曦軒想將子恆帶在身邊培養。

曦軒深怕子恆跟在他們身邊久了也想當先生,曦軒一直想將子恆培養成為幫手。

當然他們夫妻也沒想將子恆培養成為先生,周鈺始終記著爹的心願,周家子嗣為國為民,不求名垂青史,至少做個好官。

周鈺不當官了,但爹的思想需要子恆繼承,所以一接到曦軒信件,他們就帶子恆來了府城。

府城大牢內有血腥味,周鈺心裡清楚,昨晚曦軒親自審訊了。

獄頭小心帶路,沒一會就到了張大人縮在的牢房。

獄頭可不敢偷聽談話,小心翼翼的道:“先生,小人就在不遠處,您有什麼事隨時叫小人。”

周鈺嗯了一聲,張大人剛才一直髮呆,現在回了神神情激動的起身抓住牢房木欄。

張敬害怕極了,他心知娘觸怒了主公,兩位先生可是主公的逆鱗,主公自己被算計,主公都不會這麼動怒,他被關起來只有兩個字完了。

張敬眼裡全是紅血絲,“周先生,我真不知情。”

他掌管瑞州財政,他是主公的心腹,他瘋了才會背叛主公。

周鈺,“我已經瞭解了事情經過,你放心你不會有事。”

張敬聲音哽咽了,他不怕自己死了,真怕連累妻兒,這些年爹孃磨沒了他的孝順,他真累了。

周鈺盯著張敬,張敬身心俱疲,還要撐著為娘求情,“先生,我娘只是糊塗了。”

“不,你娘一點都不糊塗,老太太心裡有怨。”

張敬低著頭,他說不出代娘受罰的話,“都是我治家不嚴之錯。”

但他身為兒子,又不能全都推到母親身上,他的良心不允許。

周鈺臉上有了笑模樣,“你放心,雖然有懲罰卻又不會要了老太太的命。”

只是老太太寧願去世也不願意受罰罷了。

老太太現在的好日子全依賴張敬,這兩年沒少作威作福,張敬又是曦軒用得上之人,雖然給了懲罰也不願意張敬繼續被坑,直接判了過繼不作數,日後張敬只需要按月給養老銀錢就可。

張敬聽了懲罰有些呆愣,瞬間身上輕快了,好像此次牢獄之災反而成全了他。

周鈺又說了對張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