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兩口子上了樓上包廂,二人身邊的護衛帶得多,護衛將茶樓圍住了,茶樓的掌櫃很鎮定,向縣大部分都認識兩位先生,知道兩位先生的品行,所以無人驚恐躲避。

最近兩位先生更是被頻繁議論,百姓們指著茶樓,往日兩位先生做的事,一些廣而告之的再次被提起。

茶樓包廂內,趙茳已經恭敬的站起身,等包廂門關上,趙茳上前見禮,“見過兩位先生。”

周鈺扶著媳婦坐下,隨後將小兒子抱到椅子上,對著趙茳道:“你也坐。”

趙茳已經隱晦的打量了周先生一家,他佩服周先生,更是驚訝周先生的妻子,打聽楊先生的事蹟以為是吹噓出來的,直到這次來向縣,他才知道楊先生並不是因為其弟被尊敬。

趙茳又看向周先生的兩個兒子,長子沉穩,次子活潑,趙茳突然有些羨慕了,也更想念因亂世走失的父母妻兒。

趙茳壓下心裡的擔憂,“因為一些事情要處理,昨日才到的向縣,趙某失約了。”

周鈺擺手,“你已經寫通道過歉。”

心裡卻想著,古代的資訊太不方便,除了信鴿和馬匹,沒有更快速的傳遞方法。

趙茳,“我可算是見識到了向縣的繁榮,就算是王朝未亡之時,也甚少有如此繁華的城鎮。”

南方是富裕,然有富裕就有貧窮,何況富裕的背後是被壓榨的百姓,富裕一直是世家的代名詞。

可他在向縣看到了百姓的欣欣向榮,每個人都對生活抱有熱情,而不是麻木不仁,渾渾噩噩度日。

周鈺眼底有光,“向縣只是未來的縮影,你要相信未來會有太平盛世。”

趙茳內心壓抑著激動,“這一次我想去德州,我想見主公。”

自從踏入瑞州土地,隨著臨近向縣,他這個想法就控制不住了,他想去見見被百姓稱為神靈下凡的主公。

周鈺疑惑,“金州安排好了?”

趙茳的眼底輕蔑,“只要我這邊不鬧,金州就會安安穩穩的。”

金州掌管者以享樂為主,他這邊不鬧了,圍剿他們計程車兵十分敷衍,吃不飽穿不暖,士兵的怨氣也大。

想到這類,趙茳開口道:“金州的軍戶雖然不多,但金州士兵日子難過,軍戶更是慘,家中只剩下老弱婦孺,只要不是殘了的勞力都衝入了兵營。”

周鈺反問,“所以?”

趙茳出聲,“我想能不能策反軍戶?同時送一些軍戶來瑞州?”

瑞州軍戶的日子太好了,瑞州軍戶改革後,軍戶能種植藥材,軍田不會再被徵用倒賣,軍戶的孩子不再只有當兵一條路可選。

更讓人羨慕嫉妒的是,瑞州有不少交給軍戶的作坊,對於其他州的軍戶而言,瑞州簡直是神仙日子。

楊兮開了口,“你要知道,各州一直封鎖瑞州軍戶的改革,而瑞州也從未大肆宣傳,你該明白為什麼。”

一旦傳開,人都活不下去了,腦子靈活計程車兵會帶著家人往瑞州逃,瑞州沒能力承受大量的軍戶。

楊兮的潛意思趙茳明白。

楊兮再次開口,“軍戶逃離,各州勢力會鎮壓,鎮壓就會有反抗,軍戶比百姓武力高,一旦爆發衝突勢必會消耗大量兵源,雖然軍戶日子不好過,但必須要承認軍戶的戰力。”

軍戶日子越不好過,家中長輩為了男嗣活下去,從小就會訓練男嗣,這是百姓怎麼追都追趕不上的。

趙茳站起身,“趙某受教了。”

他並沒有想的這麼長遠,他只想到了瑞州的負擔,各州與瑞州的矛盾等,卻忽略了兵源。

楊兮笑容依舊淺淡,“所以在德州為重建結束前,你可在金州策反軍戶,讓他們不用跟著你們,他們只需要做內應,至於送來瑞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