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打量著車隊,藉著火光看清五輛馬車,護衛有五十多人的樣子,“我們立刻走。”

楊三跟著轉身離開,一回頭髮現不對了,閆炳什麼時候不見的?

周吳兩家很快離開,他們不準備留宿了,這個隊伍太跋扈,還是遠離的好。

馬車離開半個時辰後,楊三到閆炳的驢車上,“剛才馬車隊裡有你認識的人?”

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的通了。

閆炳這次沒閉口不言,直接說出剛才護衛首領是誰,“剛才的護衛首領,江王嫡長女婿家的。”

楊三,“認識你?”

閆炳,“我們兩家有些往來,我爹帶我去參加過壽宴。”

楊三心裡對閆炳的出身有了猜測,閆炳不談他也不問,反正早晚會知道,“那我們要躲著一些了。”

閆炳心裡煩躁的很,他也怕被發現,家裡被滅門,不僅僅被捨棄,還謀算他家族的財富,這麼久沒查到,一定急了吧!

想到這裡,閆炳心裡只有暢快!

楊三回馬車將打聽的說了,楊兮摸著下巴,“閆炳沒搭上我們,他還在亳州,我們改變了他的命運。”

沒遇到他們,閆炳出不了亳州,不是被抓壯丁,就算被人認出他,左右都是死!

楊三贊同的點頭,又道,“江王的兒子不能動,女婿倒是在外活躍,也不知道江王有多少個女兒。”

周鈺知道一些,“江王的妾室很多,據說孩子有二十多個。”

兒子女兒各一半,女兒也有十幾個了。

楊兮在意的是,“這次南下的是江王嫡長女婿,可見南下謀的事不小。”

楊三眼睛亮晶晶的,“南方多富商,謀的一定是財。”

抓了那麼多的勞力,每日消耗不少,哪怕最低消耗也是巨大的,一個亳州能維持多久,江王需要銀子和糧草!

周鈺讚許楊三的反應,“我們找個縣城停留幾日,避開江王女婿的隊伍。”

兩家趕了一晚上的路,早上才停下休息一會,沒一會見到昨日一同休息的兩戶人家,兩戶人家也趕了一晚上的路,彼此一起趕路兩日,彼此點頭示意下。

吃了早飯,一起啟程離開,楊兮明白,這兩家跟著他們尋求安全感呢!

下午的時候,到了張縣,嘉州很有意思,縣城不少以姓為名,張縣已經臨近嘉州邊境。

楊兮發現,張縣聚集了不少南下的百姓。

他們找客棧沒了房間,只剩下大通鋪,最後多花了一些銀錢租了個小院子。

楊三帶著周小弟去打聽訊息,由楊三帶著,周小弟學會不少交際的技巧,人也越來越開朗,現在特別喜歡跟著楊三。

兩人很快回來,楊三道:“不知道誰傳的謠言,說前面聚集了不少西北的難民,西北因鼠疫十室九空,百姓都怕了,所以才停了下來,都再等訊息傳回來。”

周鈺眉頭鎖的很緊,鼠疫啊,沒有確切訊息,他也不敢繼續往前走了。

吳山忍不住嚥了口水,怕的,“當初在京城也有西北逃來的難民,只是。”

楊三接了話,“西北的難民單獨被帶走了,據說都被殺了。”

吳山點頭,“當時難民區還亂過幾日,人人自危。”

直到聽說都死了,難民區才再次安穩下來,那可是將近五千的難民啊,有許多人說死的好,還有人咒罵為何要來京城。

楊兮也怕啊,這裡可不是現代,哪怕現代鼠疫也恐怖,更不用說古代了,對哦,還有天花等疾病,楊兮忍不住摟緊了兒子!

楊三問,“姐夫,你覺得流言是真是假?”

周鈺,“不管真假,我們沒有第二條命去賭。”

他可不敢去賭運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