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從前一般出入國公府,且與長公主來往甚密,外面都在傳這忠勇伯府剛休了一個嫡的,怕是又要送一個庶的進去了,只等著老太太喪期滿,陸大人班師回朝便要將此事提到明面上來。”

“這位江氏的大名我倒是聽過,那位妹妹,竟比她生的還好?”

又一人詫異。

“可不是,那勝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錢副官咂了咂嘴,回憶道,“先前老太太還在的時候,有一回去護國寺上香,我正好也陪夫人去,遠遠的瞧了一眼,只見那小娘子站在坡上,滿坡的山花都比不過她嬌豔,她走過的路,路上好似都瀰漫著若有若無的香氣。”

眾人聞言皆陷入沉思。

完全想不出這小娘子美到了何種地步。

有狡黠的,抿著唇笑了笑:“江氏剛被休,且還是犯了事,這江小娘子完全沒受影響,反要被抬起來,依我看,這其中必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機竅吧,說不準,咱們這位陸大人早就同這位貌美的小娘子……”

他眼尾挑了挑。

眾人心照不宣的笑笑。

自古來,風流韻事最為讓人津津樂道,尤其是正經之人。

越正經的人,沾染上這些緋色越讓人好奇。

不過,這些畢竟是猜測罷了,這三月來陸縉積威甚重,又總是不假辭色,性子清冷如山巔雪,莫說是營妓,便是連一隻母蝴蝶都近不了他的身,他們也只敢在嘴上調侃兩句,實則並不大信。

幾個人竊竊私語一番,皆閉了嘴,各自找了相好的尋歡作樂去了。

一行人醉醺醺的往營妓帳中去時,趙監軍剛好領著江晚吟路過,江晚吟耳朵尖,遠遠的聽了句,耳根只發燙。

陸縉哪裡清心寡慾了,三月前那一回,她好幾處都被弄腫了,夜晚睡覺時一件衣服也穿不得。

江晚吟挪開眼,垂下了頭。

趙監軍大大咧咧,全然未發覺她的異樣。

此時,天已不早了,夜晚卸貨不便,趙監軍便自作主張領著江晚吟暫且在營中住下,等著明早醒來再做接收。

江晚吟這半月來一路奔波,剛剛又被盤問了一路,腳底都磨了泡,聞言也沒拒絕,只試探著問:“此事,是交由陸將軍接手嗎?”

“陸大人軍務繁忙,這點事哪兒能驚動的了他!”

趙監軍笑笑,“不過你放心,林氏的心意,我一定會轉呈,到時再呈於聖人,說不準聖人還能賜你們林家個皇商噹噹。”

江晚吟來之前,特意沒讓長公主通知陸縉,眼下聽聞此事完全不夠格驚動陸縉,眼睫低垂,有幾分落寞,卻猶不死心:“我久聞陸將軍大名,大人能不能替我轉告一聲,我想見他一面。”

“這個時候?”

趙監軍挑眉,瞥了一眼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大帳,“恐怕不行,陸大人應當還在議事。”

江晚吟也跟著遠遠的看了一眼,心裡一抽:“他……一貫這麼晚麼?”

“這算晚麼?”

趙監軍瞧了眼高懸的月亮,“這才哪兒到哪兒,先前戰事吃緊的時候,前線的戰報雪片似的往大帳裡遞,最多的時候,我記得大人曾三天三夜沒闔眼。更別提巴山大戰那回,他親自上陣,皂靴都被屍山裡的血浸透了,走一步,雪地上一個血腳印,那場面,嘖嘖……”

趙監軍沒繼續往下說。

江晚吟心裡卻墜的更厲害,這些,陸縉從未與她說過,他家信上從來都是雲淡風輕,傳到京中的訊息也每每都是這個大捷,那個大捷。

她抿了抿唇,突然極想見他。

路過青州時,她還特意給他帶了蝴蝶酥呢,小心翼翼護了一路,再耽擱下去,怕是要碎了。

趙監軍也是心軟,見這麼秀氣的小郎君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