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地朝自己走來。

鬱書青立馬坐直身子。

他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矜持而燦爛的微笑——

“你好,請問你是?”

徐礦生生頓住腳步,眼?眸裡滿是詫異。

就在這個瞬間,護士推門而入:“鬱書青家?屬在嗎,剛簽字的那個?”

徐礦立馬回頭:“在,怎麼了?”

“單子有個地方需要再填一下,”護士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你看,檢查下有沒有問題。”

家?屬?

鬱書青傻了,他呆呆地眨了下眼?睛,理解不了這個陌生男人,怎麼就成自己家?屬了。

他奶奶和二叔都在啊,可是表情卻沒有太大意外,似乎認識對方,還挺熟絡。

心?裡想著?,就問出了口。

護士沒怎麼在意地看了他一眼?:“這不是你老公嗎。”

房間霎時安靜下來。

只?剩下機器工作的“滴滴”聲。

護士莫名?其妙地環視眾人:“我沒說錯啊。”

她低頭看了眼?單子上兩人關?系那一欄,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夠書面?語,於是斟酌了下,試探著?換了個詞。

“或者說……是你丈夫?”

十分鐘後, 徐礦終於意識到了個問題。

那就是鬱書青,並不是又忘掉了他。

而是公平地失去了這一個多月的所有記憶。

“腦震盪,顱內出血, 或者?神經損傷都有可?能造成記憶缺失, ”醫生解釋道, “目前看來他的遺忘是短暫性的, 對以前的長遠記憶沒有影響,應該會很快恢復。”

“繼續觀察吧。”

醫生說完, 又囑咐了幾?句好好休息, 就離開了病房, 只剩下幾?個人大眼瞪小眼, 一起注視著病床上的鬱書青。

鬱書青:“……”

他默默地縮了下腦袋,給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了自?己的下巴。

一時間, 竟沒人主動說話。

還?是白可?心?先憋不住:“哥, 沒想到你居然能失憶啊, 真有意思, 哈哈。”

沉默了幾?秒鐘。

坐在床邊的鬱雪玲轉過身子, 憂慮地看向?徐礦:“剛才那個……是怎麼回事?啊?”

特意換了間單人病房,這會兒也沒外人,徐礦靠牆站著,先看了鬱書青一眼。

相觸的剎那, 對方倉促地移開目光。

而徐礦, 敏銳地從裡面察覺到了一絲心?虛。

不對勁。

鬱書青在心?虛什麼?

不僅是心?虛,連耳朵尖都有點?泛紅。

剛想解釋的徐礦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那會兒太緊張了,鬱書青的直系親屬又不在身邊, 徐礦毫不猶豫地上前簽字:“我,我來負責。”

“你是他的什麼人?”

筆尖頓了一下,又繼續。

徐礦很平靜:“我是他愛人。”

這些東西鬱書青當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剛才去衛生間的時候,不僅看到了額頭上的白紗布,還?看到了自?己身體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