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因為受傷。”

傅寧鳶語氣十分篤定。

巫族族長的靈根受損,應該是受過極為嚴重的內傷,後續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才會……

這情景,簡直和巫族族長口中巫祁的情況一模一樣。

“對。”巫族族長嘆息道:“有次外出時被人盯上了,差點沒回來。”

至於為什麼會突然外出……

巫族族長和傅寧鳶眼神交匯,傅寧鳶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為了尋找她。

傅寧鳶沒說話,默默地用靈力滋養著他已經受損的靈根。

巫族族長感受到體內傳來陣陣暖意,開口道:

“您不用為此多想。”

“您為了蒼生黎明連飛昇的機會都放棄了,我做這些事情本質上還是為了巫家。”

“巫祁把飛昇的事情也告訴了你?”傅寧鳶問。

“是。”巫族族長點了點頭。

巫族和玄門訊息並不共通。

傅寧鳶放棄飛昇,施行輪迴之術的事情,巫祁還是在根脈被損之後和玄門中人碰面才知道。

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她。

巫祁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三天三夜,又撞上有人打長生蠱的主意,與人纏鬥時雖然護住了長生蠱,但卻傷及了根本。

後來……

巫祁就帶領巫族找了避世之地。

當然,這些連巫族族長都不知道,傅寧鳶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避世不出後,外界因為冤魂作祟,人命案件頻發,巫祁就和長老們出去維護平衡,避免有人追蹤到巫家的新地址,他們幾乎很少回巫家。

巫族族長對巫祁這個爺爺的瞭解基本也就只有臨終一面而已。

“你的身體精心調理,還有點時間。至少你也要選出新族長,將巫族重任交到他的手上。”傅寧鳶實話實說道。

如果是他出事時傅寧鳶在場,或許還能幫他修復靈根。

可現在……太晚了。

“好。”巫族族長道:“勞您費心了。”

傅寧鳶搖頭。

“巫族為我玄門駐守外界那麼多年,我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可誰說維護陰陽兩界平衡的重任就一定要落在玄門的身上呢?

巫族族長笑著搖搖頭,看向傅寧鳶的眼神中帶著敬意和感激。

“都進來吧。”巫族族長朗聲道。

在外面站著的幾人瞬間湧進來,先是看了看巫族族長,見他往日蒼白的面色竟有些紅潤,一時有點驚疑不定。

難道這個傅寧鳶來巫家真的只是為了幫族長看病?

“族長身體如何?可能醫治?”為首之人緊張地問。

“我的身體我知道。”族長擺擺手,道:“族內說得上話的人基本都在了,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們。”

說完,族長還看了巫嘉銘一眼,道:“你師父那邊,你到時轉述吧。”

巫嘉銘應聲稱好。

族長這才道:“從今天起,我們巫族以傅真人為首,為她所用,任何人不得有異議。”

“什麼!?”

“憑什麼聽她的?”

“她又不是我們巫族的人!”

幾個中年男人瞬間跳腳。

就連巫嘉晨都帶著敵意地看向傅寧鳶。

“是巫祁族長臨終之前的囑託。”族長冷下臉,道:“你們要是有任何異議,就去地下問他老人家。”

巫祁族長交代的?

這怎麼可能!

他們剛剛已經瞭解過了,傅寧鳶明明才二十多歲,八竿子都和巫祁族長打不到一起去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