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過。”

為了能賺點錢貼補道觀,他們想過很多辦法。

只是,僅憑著老玄師畫符以及幾個弟子下山做苦力活賺的錢也就勉強維持道觀開放而已。

這些年好不容易存了點錢,又不敢全部投入到建設道觀之中,生怕萬一賠了……他們沒有一點容錯率。

“裴氏可以投資。”裴言澈道:“你們要是有意向的話,等我回去之後,讓助理聯絡你們。”

他也是認真地觀察過的。

道觀雖然小,但山上可以開發的地方還是很多的,風景不錯,人也不錯。

當然,具體情況還需要小助理好好考察考察再做定論。

老玄師聽到裴言澈的話後有點疑惑,又怕得罪貴人,小心試探地問道:“裴氏是……”

“噗。”傅寧鳶沒忍住笑出聲來。

裴言澈輕輕戳了戳她的肩膀,才簡單對老玄師解釋了一下裴氏集團。

老玄師一聽,生活中用過的那麼多東西都是裴氏的,大概就猜到裴氏多有錢了,他眼底隱隱泛著激動,但說的話卻很保守:

“這……方便的話,能不能等我那徒兒回來了,讓他和您聊一聊?我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實在是愚笨。”

裴言澈當然不會拒絕。

然後就又回到剛剛那個話題上去了。

“道觀內有些弟子該是有天賦的。”傅寧鳶有點疑惑地問道:“您當初是怎麼成為玄師的?”

“就是想要活命,拜了街頭一位算命先生為師,他除了教我一些比較淺顯的相術之外,就讓我整日臨摹他手裡的符籙。”

“臨摹的多了,後面就漸漸摸索出一些門道。”

傅寧鳶聞言,表情漸漸變得複雜起來,問出一個關鍵問題來:

“那你怎麼教你那些徒弟的?也是讓他們臨摹你所畫的符籙嗎?”

“對呀,只可惜他們臨摹了二三十年也沒臨摹出什麼門道來。”老玄師道。

傅寧鳶:……

巫嘉銘:……

臨摹別人的符籙當然可以。

但對還沒有入門的人來說,只有天賦很好的人才能從中悟出些什麼來。

傅寧鳶讓巫嘉銘一直重複畫符,是因為巫嘉銘已經入門很多年了,知道該怎麼呼叫自己的靈力。

“怎、怎麼了?”老玄師見傅寧鳶和巫嘉銘面色一變,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只是,傅寧鳶和巫嘉銘十分默契地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老玄師。

現在將一切告訴他也無濟於事,反倒只能徒增後悔和愧疚而已。

“沒事,以後玄門會定期開設課堂,到時不如讓你道觀裡的小道士們試試,說不定換一種方法,就能悟到了呢?”傅寧鳶道。

老玄師一聽,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課堂?”

“對,近期就會開。”

“好好好!”老玄師激動地問道:“大家都能去聽嗎?”

“只有認證過玄師身份的人,以及有天賦且有意加入玄門的人才可以去聽。”傅寧鳶道。

這樣也能理解。

萬一有那種有天賦但別有用心之人,學會後又不受玄門管束,豈不是亂了套。

“到時記得認證玄師身份就好。”傅寧鳶提醒道。

“好。”

這是老玄師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單打獨鬥,甚至突然莫名有了種有家的感覺,心底止不住的激動。

甚至,他還撐著虛弱的身體對著傅寧鳶磕了頭。

傅寧鳶扶著他,阻止了他的動作。

“您還是要多保重身體,眼下的困境都會解決的。”傅寧鳶對他道。

幾人說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