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情的眼神,“小姐也別惱,紅玉那性子,沒你好,簡二爺現下新奇,過過便會覺得還是你好的。”

許墨猛地收回幫她順毛的手,咯著牙道:“以後凡是簡二爺來聽曲,不管是他自己來,還是帶人過來,全部兩倍價錢,少一分都別讓他進。”

“嗯嗯,我懂的,我懂的。小姐請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得!翠蘭顯然又會錯意了。

關於斷絃那事,最後查出確實是晴子做得手腳。她因為嫉妒紅玉比她名聲響亮,又是樂坊重點推出的臺柱,心裡不甘。那日紅玉來找她借琵琶,她便小小動了其中的一根主琴絃,這才發生了臨近上臺紅玉被割傷手指事件。

這種情況在現代職業場上很常見,很多人為上位不遺餘力的耍手段,像晴子這樣的做法,其實最愚蠢。她都沒想過,琵琶是她的,人傷在她的琵琶下會有人懷疑。

許墨讓翠蘭辭了晴子,這樣的人,愚蠢卻又自作聰明,看著著實膈應,還是早早遣走為好。

“對了,那日彈奏完霸王卸甲可還有來找茬?”許墨突然想起這事。

翠蘭如實道:“前天來過一次,態度很不好,他們總是當著客人的面對樓裡的姑娘彈得曲子總是挑三揀四,不過因為沒鬧太大,我便沒跟你說。”

“看來真是故意找事的。”許墨想了想道:“有時候辦法能不讓人來故意找茬嗎?我看對街那總和我們過不去的怡紅院就挺風平浪靜的,別的青樓難道不眼紅她們故意找事?”

“自是也有的,不過後來聽說她們交了銀子給衙門一個當差的,那當差的是怡紅院老鴇的外甥,有衙門護著,便沒人再去找她們麻煩。”翠蘭剛進教坊的時候,怡紅院剛開,知道些事。

扯上衙門,這事還真不好辦,不過好在沒鬧厲害,現在紅玉走了,興許她們就消氣,不來鬧騰了。許墨也明白,這是往好的想,至於壞的結果,她還想不到對策。

“先這樣,要是鬧大了,你在讓人找我知會聲,我會想辦法的。”

翠蘭也懂事情不好辦,沒多說,便點頭應下了。

兩人談完事,小玉剛好買吃食回來,許墨瞅瞅天色,也已經不早,便起身回府了。

又過了幾日,許墨種在花盆裡的花籽都發了芽,她正瞅花盆太小,胡老就讓人來說棚子已經建好,還修了兩間房子。

許墨大喜,抱著花盆就跟胡老來傳話的人去了棚子。她沒帶小玉去,這些天因為趙氏不在府,各院氣氛都有些怪,許墨為防止再有人突擊她的院子,便留了小玉打圓場。

胡老買的這塊地是個小莊園,私人賣的荒園子,花了不少銀子。許墨當初只想著種大批薰衣草不能被人發現,便也沒考慮貴不貴,直接買下了。

這次是她第一次來,地方還不錯,離居住區也不遠。莊園不大,前面兩間房,後面兩間房,中間是田地,周邊圍著牆壁,要是能種滿紫色的薰衣草,那景色估計能美死人。

許墨去看了棚子,和她畫的原稿很像,只是不能聚熱,要是冬天來,就算薰衣草養在這裡,也一樣會凍死。怎麼才能讓棚子裡溫暖如春呢?這真是個問題。

因為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許墨便沒再想,領著兩個當初跟胡老一起討飯的小傢伙先把花盆裡的苗給移植出來。

兩個小傢伙都才十一二歲,大的是女孩,叫小喜,稍小的男娃,叫丸子。虎頭虎腦的,很是瘦小,想來是常年捱餓的原因。他們是胡老當年討飯時撿的,感情很好。

當時買了莊子沒人看守,胡老就建議他們兩人,許墨想胡老認識的,總比找不認識的好,便同意了。兩個小傢伙挺勤快,幹事也很麻利,這點許墨很喜歡。

移植好花苗,小喜和丸子就去抬水過來澆。許墨因為沒來過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