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不費吹灰之力再佔了江西南安府,楊堂誠的夢想越來越接近現實,卻被這個贛州協昏將當頭擊碎,這傢伙居然主動反了!怎麼能幹這種事呢”,

“唔,我可決定不了你們的待遇,這事軍令廳會管,你們就各安其位。”

所以說到細節,楊堂誠就沒給貝銘基好臉後者還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出了岔子惹得這位少年指揮不爽。

好在軍令廳使者很快就到了,任命貝銘基為軍令廳江西招討使,跟之後會到任的江西安撫使一同統管原有的江西綠營,還給了貝銘基中郎將的銜級,讓他非常滿意。此時眾人都已知道,英華軍各軍統制,甚至那個“獨眼軍師”範晉,都也只是箇中郎將,李肆是把貝銘基當作馬骨立了起來。

被當作馬骨的還有江西提標中營遊擊展文達這幫綠營官佐,李肆將他們新編為陸軍第五軍取名神武軍,現在還沒設統制,這一軍更多是用來安插投誠官佐展文達得了一個雷統制兼營指揮使的軍職,銜級為左校尉。

以前李肆是不願這般禮待綠營官兵的,當然以前也沒什麼綠營官兵這般大規模投誠。可現在治下民心可用,也讓他有了爭奪境外人心的底氣。

李肆在爭取人心,康熙也沒閒著。七月中得報鐵佛寺的訥爾蘇軍有了動靜,康熙鑑駕也正向南急行,巳過了灑羅江,李肆笑了。

“康熙老兒,徹底悟了!他要趁著羽林軍還沒自西面打過來的間隙,將手中十五六萬大軍盡數壓下,要將我們這三萬多人打敗……”

七月十七清晨,長沙天空一片陰沉,悶熱天氣裹得人難受無比,英華軍將士們心中還揣著一團火決戰,真正的決戰來臨了。

步兵們在擦拭**,檢查縫石清點彈藥,調整著刺刀和砍刀的佩戴位置打磨著胸甲的鏽跡,抬頭盔套上防曬的白布。炮兵的炮長們最後一次核准戰場座標,炮手們將長杆燈和反射鏡伸出炮膛,仔細地檢視著炮膛內部的裂痕,評定這門炮的壽命。騎兵們在商人手裡蒐羅著長短火槍,讓自己馬鞍兩側能插滿各類**。

豬羊雞鴨的慘嘶響徹各處營房,大廚們將他們的案板灶臺也變作了決戰之地,要為官兵們拿出最可口的飯菜。營中還有一群大小姑嫂們,正縫著衣衫補著軍靴,官兵們要以最整潔最亮麗的形象迎接決戰。

天王大帳裡,李肆頂盔著甲,一身戎裝,腰間掛著一柄長劍,還有他那標誌性的一對月雷杭。他環視帳中同樣披掛的將領,話語鏗鏘有力。

“這幾個月來,從臺灣到福建,從江西到湖南,從雲貴到四川,我們跟康熙老兒正著打,側著打,明著打,暗著打。都在儘量削弱對手,侯著最後的決戰。一張張牌丟出來,到了現在,康熙的牌出完了,我們的牌也出完了。”

“可康熙還有底牌,那就是他自己!他不願放棄,將這張底牌也送上了戰場。這是張大鬼!它的作用是,所有敵軍,士氣翻倍!也就是說,我們當面的敵軍,將跟我們英華將士一樣,也會死戰不退!”

“我們也還有底牌!不,不是我,是諸位將士!是我們頭上頂的老天!我們是正義的,我們順應天意!康熙老兒很有膽氣,但他很蠢,他不明白,時代已經變了,這已經不是英雄橫刀立馬,斬將奪旗的時代,這是血火的時代!”

李肆一一注視著自己的部下,鷹揚軍、虎賁軍、遊弈軍,赤雷營以及統領湖南廣西內衛的將領,翼長和右校尉以上都在場。上百人裡,一半是青田老司衛出身,一半是由黃埔講武學堂短幣,班凝聚起來的綠營和工商子弟,還有幾個是黃埔講武學堂第一期的佼佼者,比如在戰地升任代翼長的黃慎。背景不一,年紀各異,但此刻他們的臉上泛著的激昂光彩卻是毫無差異。

“諸位,用你們的清醒頭腦悟審時度勢,用你們的沉著心志領導團隊,用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