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好,開些消食的藥給她。還有,也吩咐廚房的人,宛姨娘近來胃口不好,多做一些清淡的過去。”

玉裳看了王妃一眼,明白了王妃的意思,溫順地應了聲,便下去了。

柳欣翎眼觀鼻鼻觀心,沒有露出異樣的表情。她這些天也常聽到宛姨娘總是使著勁兒地折騰,估計也是為了讓被王妃牢牢地留在落仙院的王爺過去瞧瞧她,好看在她現在懷孕的份上免了她的禁足。可是想從王妃這裡將人拉過去是那麼容易的麼?不管你使出什麼理由,王妃都有理由駁了,並且會讓人覺得她是真心為你好,而從宛姨娘被圈養得胖了一輪的模樣來看,王妃也真心是沒有虧待她的。所以安陽王聽著嬤嬤稟報宛姨娘的狀況時,心裡十分很滿意,覺得王妃是盡職的。

宛姨娘卻有苦說不出,王妃是沒有虧待她,也沒有虧待她腹裡的孩子,可是每天面對著一堆吃的用的玩的,她總會產生一種被圈養的錯覺。而且估計她再這樣像圈養豬一樣養下去,莫說熬到生產,現在就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哪個女人不愛美?特別是像她這種以色侍人的妾侍,就算是懷孕也想要做個美美的孕婦,可是王妃這種將她當豬一樣養的算毛啊?

宛姨娘心裡咆哮著:難道她在王妃眼裡就是個即將產崽的母豬咩?

解決了宛姨娘的事情,安陽王妃絲毫沒有將之放在心上,對柳欣翎說道:“欣翎,今天同我一起去給太妃請個安罷。”

“是。”柳欣翎笑著應了聲,“很久不見祖母了,媳婦也想她了。”

“呵呵,太妃聽了你這話應該會高興的。”

婆媳倆說著,往榮瑞堂行去。

來到榮瑞堂,安陽太妃今天並沒有在佛堂裡禮佛,而是坐在偏廳裡看佛經。

兩人給太妃請了安後,安陽王妃便問了老太太的身體狀況及衣食住行,又對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丫環詢問了一翻老人家的事情,方說起了楚嘯天的事情。

安陽太妃捻著佛珠,淡淡地說道:“嘯天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孫子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只要他不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都不會讓人動他的。”

“可是若是南夷國的使臣不肯善罷干休……”安陽王妃心裡自然願意相信皇上現在不會動她兒子,可是就怕有心人從中使壞,抓住這把柄不放。

“南夷國……”安陽太妃捻著佛珠沉吟良久,說道:“過幾天中秋夜宴,估計會有人生事,讓王爺和嘯天小心行事。至於皇上會有什麼處罰,不過頂多是讓嘯天去藩地幾年罷了。”

“娘!”安陽王妃驚了,去藩地幾年?那等她兒子回來還不知道會是個怎生的情景?

安陽太妃打斷了她的話,“急什麼,嘯天就算不在京城也沒什麼影響,去藩地也是給他歷練一下。他不可能永遠都靠你們庇護,靠皇上的恩賜,皇上遲早有一天會老,若是新皇登基……”安陽太妃的話隱了下去。

聽著安陽太妃的話,安陽王妃和柳欣翎都沉默下來,不再多言。

鬧哄哄的早朝過後,楚嘯天被單獨留了下來。

偌大的紫辰殿裡,楚嘯天乖乖地跪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不吭一聲。御案前,威儀的皇帝正在批著奏摺,皇宮裡的總管太監劉公公小心地伺候著。

在這裡,楚嘯天倒是沒有平日的囂張,皇帝讓跪著就跪著,絲毫沒有怨言,相信連安陽王也沒法讓他這麼聽話過。

楚嘯天盯著地板上的紋路,看似認真,其實思想已經不知道神遊到哪裡了。

他正在想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知道季淵徐的藥做出來了沒有?要不要呆會去催催?嗯,還有,雖然他相信季淵徐的醫術,但那人太不靠譜了,他要不要找個人去先試藥先?嗯,再想想試藥人選,哎呀,盧文祖不正是個好人選嘛,相信他知道自己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