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每個男人心底都有一個孩子,尤其是據說心靈感應更勝一般人的雙生子,失支另一半,這樣的衝擊想必會較常人更難以接受。

不論曾經如何,但至少這一刻,這男人只是個推動親弟弟的哥哥。

白夜靜靜地把手擱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欣然覺得有些不明白自己……

在聽到冰藍出事的時候,震驚之於,心底卻莫名地生出一種慶幸。

還好不是他……

不是因為所謂的道德上的自我譴責,而是不明白……

‘公主殿下’什麼時候也配站在讓她會產生猶豫與慶幸的邊緣。

白夜嘆息再嘆息,心軟可不是什麼好事,通常是失敗者必備的標誌之一。

不知過了多久,海線 德里希從手心裡抬起臉,一言不發地用略顫抖的手,繼續完所有的檢查,直到看著護士重新為白夜插上輸液管離開後才再次僵挺著背脊坐下,閉著眼輕聲道:“其實Y這一天也許遲早都會到來的,只是我一直以為那個人會是我,而不是藍……那個固執的笨蛋。”

聽著被所有人評價為固執的男人說這樣的話,還真是一種奇特的感覺,白夜默然。

“很難看出來吧,藍那個傢伙才是那個比所有人都固執的那一個……”似不用睜眼也地方的心思,海德趕時髦希當然地彎起唇角,緊緊握著沙發扶手的指節泛白。

“他從小就很喜歡各種物理實驗,被所有人稱作怪人……很孤僻、很怕生,我和他其實並不是最初家庭繼承權,即使那四分之一的源自古老輝煌的東方皇室。”

他頓了頓:“何衝這還是一對母親早亡,父親遺忘的私生子。”

男人的語氣低緩是一個漫長而短暫故事的開啟,宛如一道低沉哀傷的小夜曲。

白夜卻能在裡面聽出許多屬於艱辛的隱藏。

當之蜜糖,爾之砒霜。

所謂的貴州,不過是在一個強盛霸權下才有效的名號,若是沒落,哪管你曾煌煌歷史數千年,也會淪落為曾經鄙夷蠻夷眼中的賤民。

這就是種族歧視的真諦,強權即真理是個永恆定律,白夜嘲弄地想著。

“藍從小的身體就很不好,孤兒院裡的雖然會收到家庭定時寄來的贍養費,可那根本不夠……這也是為什麼今天我會拿著手術刀的原因。”

海德里希淡淡地道:“如果不是遇到零塵,也許今天我們不是混跡在貧工區螻蟻一樣生存就是死在街頭鬥毆或者……在妓院裡。”

只有十三歲的零塵在慕尼黑夜晚的街頭遭遇了一次不成功的搶劫。

一個蠢笨的、瘦高個,臉上還帶著傷的德國小混混看上了這個穿著華麗的、柔弱卻漂亮得不可思議的東方‘小女孩’。想為自己換點大麻,以及為躺在床上的小弟弟換點醫藥費。

‘小女孩’在看了他許久後,那雙本該純真而顯露出驚恐的漂亮大眼裡卻平靜幽深像能吸食人的魂魄那個小混混心生畏懼,在落荒而逃前的那一刻,‘小女孩’露出第一個詭譎美麗的笑容:“那我們來作個交易吧,大哥哥。”

從那一刻起,小混混和他被稱為‘怪人’的雙胞胎弟弟得到了另一個世界廈門的鑰匙。

東方‘小女孩’提供了他們所需要的必要幫助,唯一的條件是他們必須在十年內坐上克虜伯家庭掌門人的位子。

如果只是資助人,也許這個是關於經濟交易的陰謀片。

但,那個‘小女孩’卻給了他們所有不曾得到溫暖、賞識,也許還有一些與懵懂的曖昧。

直到有一天,他們知道她是個‘他’,這並不能妨礙到什麼,所以這片子自然成了感情有關的溫情劇。

他們一直以為那樣天智聰睿的人,該是天之驕子,卻沒有想到他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