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承……認……”見他扺死不認錯,石蝶衣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你別哭了。”龍搴烜連忙拿起手帕替她擦乾淚水。

怎知他擦得越勤,她眼淚流得越兇,流量之多,讓他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藏了個水龍頭在身上。

他手忙腳亂地哄著她,見她哭成這樣,他比她更想哭。

末了,他眼光不小心瞄到被丟棄在地上的合約書,登時恍然大悟。

“你要是不喜歡這份合約書,把它扔了不就好了。”說也奇怪,她沒事拿著自己公司約合約書到他這兒大聲嚷嚷他們“匠心”不屑要;若不屑要的話,丟在垃圾筒裡不就了事了,幹嘛還大老遠地跑到他這兒來去垃圾?他經營的又不是垃圾場。

“扔了?”石蝶衣非但沒有破涕為笑,反倒哭得更加厲害。“你以……為一句……扔了就可……以了……事嗎?”

“不然我收下好了。”他幫她扔總可以了吧?

“你收下?”石蝶衣突然大哭了起來,緊揪著他的襯衫,叫道:“你……好過分!為了這張……合約……我的名……節都賠……進去了,你現在……又不把合……約給我了……”

她又哭又叫的,龍搴烜根本沒法子聽清楚她在說什麼。直到“名節”兩字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你說名節什麼?”

“你還想賴!”石蝶衣咬著唇,可憐兮兮她拉道。“大家都說……我會拿到合約……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他緊張的問。範爾鋌那個該死的守財奴到底做了什麼?

她扁扁嘴,又羞又憤地紅著臉,抽抽噎噎地回道:“大家都說因為……我和這次廣告審查的……負責人……有染,合約……才會給我……”

“什麼!”龍搴烜登時氣紅臉,氣呼呼地推開她,怒不可遏地朝她大吼:“你給我說清楚,你跟範爾鋌那個該死的小氣鬼有什麼關係?”

“你又想逃避話題了!”石蝶衣聽見他否認,登時氣紅了小臉,羞憤得又要哭了。“要不是你到處宣傳,別人會這麼說嗎?你不用拿那個什麼範小鬼的出來搪塞。”

“我到處宣傳?”龍搴烜嘲弄地大笑一聲,“我該死的才會到處宣傳:”他不把範爾鋌給碎屍萬段已經算是客氣了,還替他宣傳?

“你還不承認!”她氣得跺腳,“你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

“我承認個屁啊!”龍搴烜氣得臉紅脖子粗,連髒話都差點罵出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我去宣傳個頭啊!”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明明是睜眼說瞎話!他要不知道,全世界沒人敢說知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他氣極反笑,嘲弄道:“範爾鋌的事我幹痳知道。”

石蝶衣氣得又哭了起來,指著他斥罵:“你又拿那個什麼範的來當擋箭牌!”

“範爾鋌!”他沒好氣地糾正她。

“誰啦?”她捂著臉哭叫著。

“誰?你竟然連他是誰都不知——”龍搴烜突然停住嘴,不敢相信地直瞪著她,“你不知道範爾鋌是誰?”

石蝶衣倏地放下捂住臉的手,氣呼呼地罵道:“我幹嘛知道!”

她不知道?要是她不知道範爾鋌是誰,怎麼可能跟爾鋌有染?

“你真的不認識範爾鋌?”

她齜牙咧嘴地吼了回去:“你要我說幾遍才會懂?”

龍搴烜連忙上前擁住她,輕聲安撫道:“你真的不認識他?”既然如此,她怎麼會說因為她跟範爾鋌有染,“匠心”才因此拿到廣告合約?

石蝶衣氣得乾脆不回話,只是用力地想推開他。

“甜心,你別生氣。”

聽到這熟悉的叫聲,石蝶衣當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