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含笑地看著她,在秦修明狐疑的目光裡,陸景宥提醒蘇椒椒,“上次在墨城服裝批發市場,你可是撒了一地的兔子玩偶。”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

雖然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但氣質依然自信優雅,跟這裡並不違和。

蘇椒椒睜大眼睛看著陸景宥,恍悟:“瞧著倒是眼熟,沒想到是你。”

她都跟秦霜說她碰到過陸景宥。

這個時候說不認識,就太假了。

“你們認識?”秦修明很是驚訝,陸景宥笑笑,目光再次落在蘇椒椒身上,“我們在墨城服裝批發市場見過。”

“是啊,挺巧的。”蘇椒椒笑了笑,她無意跟兩人敘舊,“你們忙,我回去了。”

陸景宥目送她回了102包間,才對秦修明說道:“咱們的房間在樓上,快上去吧!”

“陸總,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秦修明一頭霧水。

“不是我找你,是我二叔找你。”陸景宥率先走到電梯旁,語氣溫和,“別怕,你見了他就知道了。”

蘇椒椒推門進屋的時候,蘇厚禮和陳桂蘭不知道說了什麼,陳桂蘭在低頭擦眼淚,蘇厚禮一臉黑線地坐在座位上,扭頭望著窗外,窗外有棵梧桐樹,跟老家衚衕裡的那棵不同,這棵人為做了造型,上面掛滿了紅色的絲綢,在初冬的冷風裡,輕輕搖曳。

蘇椒椒坐了下來,拿出紙巾紙遞給陳桂蘭:“媽,別哭了,不值得,真的一點不值得!”

“你們想怎麼樣?”蘇厚禮抬腕看了看錶,心情煩躁。

選什麼地方不好,選國旅,以為自己是有錢人嗎?

“應該是我們問你,你想怎樣?”蘇椒椒給陳桂蘭倒了茶,把茶壺轉到蘇厚禮那邊,蘇厚禮賭氣般抓起茶壺,給自己倒了茶,“我在電話裡跟你說得很清楚。”

“可我也跟你說得很清楚,我媽不離。”蘇椒椒語氣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問道,“我媽都不嫌棄你常年不回家,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勾搭,你還提什麼離婚?”

“蘇椒椒,要不是你在學校裡亂說,也不至於到了今天這一步。”蘇厚禮提起這事就來氣,“要怪就怪你自己。”

“怪我?”蘇椒椒冷笑,“要是你站得直行得端,還怕我說,是你自己作風不正,才有了這一系列的事端,你休要甩鍋給我,自己做了錯事,竟然怪到別人身上,你這樣的認知和態度,能當上副廠長才怪呢!”

“蘇椒椒,有事說事,你不要胡攪蠻纏。”蘇厚禮被戳了痛處,瞪了她一眼,“你叫我來,要是說這些的,那也沒必要說下去了。”

“門就在那邊,你隨時都可以走。”蘇椒椒並不生氣,“反正我媽也不想跟你離,著急的不是我們,而是你。”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