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口肯定:“不會的。敝主人說為了讓戈爺有一個驚喜,所以特別囑咐小的不要多言,他說戈爺到了那邊,自然會知道。”

戈易靈的眉鋒掀了掀說道:“是一種玩笑麼?”

來人連稱“不敢!”而且說:“除夕大年夜這種玩笑是開不得的。”

戈易靈把眼光停在店掌櫃的臉上,掌櫃的立即拱手賠笑說道:“客官如果不願意去貴友處,小店會有人在大年夜侍候客官的。”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來人怒叱一聲“你放屁!”接著幾乎是用威脅的語句說道:“掌櫃的!我看你是開客棧開膩了。

你知道不知道,像你這樣多嘴多舌的人,要在江湖上混,只有一個下場——慘死!”

掌櫃被這幾句話激得臉色發青,但是,開客棧的人可以說閱人多矣,來人雖然其貌不揚,而聽他說話,分明是個江湖上耍狠的混混,這種人惹不起的,也不必惹。掌櫃的倒是含笑拱拱手說道:“戈爺在大年夜到小店落腳,這是緣分,做生意的人,沒有將財神爺向外推的。這位大爺義何必生氣!”

來人哼了一聲,狠狠地說道:“算你識相。”

戈易靈在一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淡淡地笑了笑。

“尊駕貴姓?”

來人對戈易靈始終保持著一分尊敬,連忙拱著手。

“不敢!在下姓白。”

“白大爺……”

“戈爺!在下不敢當你的稱呼。”

“沒有關係,既然都是江湖客,大家不要在這稱謂上計較。我是說,如果我要請尊駕回報你的貴主人,說我戈易靈客居旅次,不便在除夕之夜前來打擾,開年新春,自當專程前來賀年,尊駕你看如何?”

“戈爺!敝主人一定說在下不會辦事,雖然是大年夜,少不得要挨一頓罵。戈爺!體諒我們這些當差辦事的人都是些苦碼。”

戈易靈笑笑說道:“衡情論理,讓我在客棧能有一個安靜獨思的除夕夜,這恐怕是任何人都能諒解的。白大爺!你請回吧!”

背手轉身,朝著房裡踱過去。突然,那個姓白的一張雙臂,腳下流水行雲,桐油釘靴居然沒有一點聲音,輕靈而飛快地撲過來,雙手搭上戈易靈的雙肩。

就在這一觸的瞬間,戈易靈一晃身,腳下一個盤旋,準確無比雙手正好扣住來人的雙腕。

“白大爺!方才你那一抓,可以使我的雙肩骨折肉穿,落個殘廢,貴主人不會因此而責怪你嗎?”

姓白的一雙手腕落在別人手裡,雖然戈易靈還沒有使勁,但是,任何一剎那之內,就可以廢掉他的功力。

戈易靈這才一沉臉色,叱聲問道:“姓白的!可以說了吧!是誰叫你來的?”

來人鼓著一雙眼睛,沒有說話。戈易靈搖搖頭說道:“不要硬充好漢,在江湖混的人,要能提得起、放得下,在應該認輸的時候,就要爽爽快快的認輸。別動歪腦筋,你不會不知道,我捏斷你的脈門會有什麼後果。”

姓白的額頭上開始出汗,就在這個時候,窗外有人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了一句話:“不要難為小腳色!”

戈易靈雙手一鬆一送,一股勁道直湧而來,逼使姓白的噔、噔、噔……一連退了好幾步,一直撞到身後一堵牆上才停了下來。她對著窗外問道:“尊駕是誰?”

“也是小腳色。”

“這麼說來,你們的大腳色呢?”

“在二十里外,恭候你的大駕。”

“我已經說過,今天是除夕大年夜,我需要安靜。”

“戈爺!作為一個江湖客,就沒有安靜的日子,戈爺!

今天夜裡不能應邀,這座客棧也安靜不了。”

“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