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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了那裡。

“喂，喂，小辰子，你快點回來，我怕……”

“馬上！”

說著我立馬掛掉電話，衝進林若雨的房間，拔下她的遊戲頭盔。

林若雨摘下頭盔，一臉疑惑問：“柳辰？你幹嘛？”

我沒有廢話，直接道：“拿一把車鑰匙給我，你的，若若的都行！”

林若雨似乎看到了我有急事，連忙問：“怎麼了？先別急，慢慢說。”

“我媽在急救室，我要回老家一趟，鑰匙給我！”

“好！”

林若雨顯然也慌張了，在床上，包裡翻了一陣才找出鑰匙，問：“需不需要錢？我跟你一起去？”

“錢再說吧，來不及了，我走了，幫我跟若若打個招呼！”

接過鑰匙，我直接衝出了門，身後傳來林若雨的關切聲。

“哦，你先冷靜，開車慢點，柳辰……”

下樓，發動林若雨的車子，一路出來小區，直接出了上海，往開上北邊的高速公路。

一路飛馳，好幾次差點撞上前方的車子，狠狠的吸了兩根菸，平復了下心情，繼續狂飆。

中間穿越浙江，安徽，江西，花了14個小時終於抵達了湖北，時間已經是深夜，凌晨3點的時候終於下來高速，抵達了老家的小縣城，將車子停在路邊，給柳笑嫣打電話。

“喂，小辰子，你回來了麼？”

“恩，在哪個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2樓，急救室，你在哪？”

“等我五分鐘！”

“哧！”

五分鐘後，到達醫院的門口，街道上一片漆黑，醫院裡還是一派燈火通明。

“喂，小夥子，這裡不能停車，喂……”

我沒有搭理他，關上車門便直接衝上了二樓，在急救室的走廊上，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異常熟悉的姐姐，柳笑嫣，眼圈紅紅的，看到我，第一時間便撲了過來。

“小辰子……”

“姐，情況怎麼樣？”

柳笑嫣摟住我的脖子，長長的秀髮盪漾在耳邊，身子顫抖著，帶著哭腔問：“還不知道，已經搶救了一天一夜，怎麼辦小辰子？”

我鼻子一酸，拍著柳笑嫣的後背，卻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直以來，柳笑嫣這個堅強又勇敢的女孩兒都是我最後的依靠，小時候，哪怕闖了多大的禍，有她在，我就絲毫不用擔心。

可是現在，連柳笑嫣都慌神了，我更加有些手無足措。

“不會有事的，媽的身體一向很好，不會有事的……”良久，我才想出一些安慰的措辭。

夜，瀰漫著徹骨的寒冷，我卻沒有一絲的睡意，一根一根的抽著煙，心底百轉糾結。

12歲之後，腦海中就消散了父親的音容笑貌，之後的十幾年，全是母親勞碌的身影。

我的母親從來沒有上過一天學，然而大字不識的一個母親卻可以說出“自古沒有生而知之，只有學而知之”這樣的哲言。

我的母親是個極其溫柔的人，但是在管教我們姐弟的時候卻從來都是拿出最嚴厲的態度。

小時候，當看到其他小盆友手拿著漫畫和變形金剛等等的時候，我總會豔羨不已，然後跟母親抱怨，為什麼我沒有？

而這時，母親總是會說，要跟別人比成績！

母親一直是快樂的，無論工作上有多麼的疲倦與苦痛，回到家，她永遠是面帶著淺淺的笑容。

以前每次回家，都覺得她又老了些，白髮多了，眼睛愈加渾濁了。偶爾撿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瑣事說說，我聽得無趣，她也說得索然，於是沉默著，相對無言。

她總問我，吃什麼呢？然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