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持又摸了摸她的臉——他很喜歡與她肌理相觸。

“醒來就起來吧,別賴床了,仔細夜裡睡不著。”

翁綠萼唔了一聲,把臉埋進他懷裡,蹭了蹭,呼吸間充斥著他身上的清苦氣息,說?不上是什麼香料薰染的味道?,他素來也不愛用香。

這味道?更像是從清晨山林裡逸散出的霧氣,帶著草木與露水的氣息,翁綠萼深深嗅了一口,人更放鬆了。

前段時間,她養病,他忙著軍營裡的事,後來又匆匆決定北上雄州,算下來,兩人其實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怎麼親近過了。

蕭持扶在她肩上的手一僵。

翁綠萼自然發現了他的異樣,哼了哼,抬起頭來,一張靡顏膩理的臉龐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採:

“夫君,可真是龍馬精神?,一刻都?消停不得?。”

這話說?得?有失偏頗。

蕭持挑眉:“我前些時候的隱忍都?是做白工了?你?說?這話,真是好沒良心。”

說?著,他輕輕擰了擰她挺翹的鼻子,力道?不重,卻洩露出滿滿的喜愛之情。

翁綠萼躲開他的手,嘀咕道?:

“不是用旁的法?子給你?紓解了麼?你?這話說?的你?自個兒有多清白一樣。”

這個……倒是不能否認。

蕭持噎了噎。

不過翁綠萼覺得?在床榻上討論?這件事並非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她從蕭持懷裡出來,整了整身上穿著的小衫——雖是八月裡,雄州的氣候也像是入了秋一般,進城前她就換上了秋日裡的衣裳。

“我讓杏香她們進來給你?梳頭髮?”

翁綠萼點了點頭,說?好。

女君回孃家,從前走得?失意,這次回來,杏香和丹榴打定主意要?讓女君從頭到腳,連一根頭髮絲兒都?要?是最美的狀態。

聽得?君侯傳喚,二人也不含糊,利落地給她更衣梳妝。

翁綠萼有些猶疑:

“不過是一家一塊兒用餐飯……”至於這麼隆重嗎?

“女君,這您就想岔了。”

杏香手腳麻利,接過丹榴遞來的一支珠釵,在她烏蓬蓬的髮髻間比了比,斜斜插進雲鬟裡,溫潤圓碩的珍珠襯得?鏡中那張嬌顏愈發美麗,她才繼續往下道?:

“女人回孃家嘛,當然想讓孃家人知道?她過得?很好。女君與君侯恩愛,日子過得?本來安逸幸福,自然是要?讓主君和大公子他們都?知道?。”

蕭持在一旁,難得?贊同地點了點頭:“說?的不錯。”

杏香得?了君侯的支援,給翁綠萼打扮的勁兒更足了。

見?她都?把蕭持之前送她的那串珍珠鏈拿出來了,翁綠萼連忙搖頭:“不要?這個。”戴著很沉。

蕭持在後面看?著,見?她拒絕,故意道?:“不喜歡我送你?的這條?”

怎麼會不喜歡呢?

翁綠萼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看?見?那串珍珠鏈時的場景。

她從睡夢中醒來,剛一睜開眼,就看?見?那串淌動著溫潤華彩的珍珠鏈,再一回眸,就是風塵僕僕歸家的他。

那時候兩人雖還在鬧彆扭,但那一瞬間的驚喜是騙不了人的。

她笑著搖了搖頭:“這樣就很好了,過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