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厚實的。”柳彬白塞給我一件大紅色棉襖,右手手肘處還有一個棕色補丁。用現代人的審美來看,還是挺潮的。

我眉開眼笑的套上棉襖,抬頭看向柳彬白“嘿嘿,彬白,好看麼?”說罷我在他面前輕盈的轉了一個圈兒。

“噗,你這個小村妞兒。”柳彬白咧著嘴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真沒有品位!”我冷冷撇下一句,就要往屋外跑。

手腕一緊,我又被柳彬白拉了回來“外面很冷,你這樣跑出去怎麼行。”他低頭幫我把釦子繫好,又向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著我。

“不錯不錯,在村妞兒裡你也算得上是個美人兒了。不過還差一點點,我幫你改改。”說罷他將我頭上的絲帶解開,瀑布般的墨絲頓時傾瀉而下。

“你幹什麼?”我吃驚的望著他。

“你見過哪個農村女子像你這樣梳頭的?”柳彬白掏出懷裡的小魚木梳,輕柔的幫我梳著“小云彩,你別動,白哥哥給你梳頭。”

“你會麼?”

柳彬白輕輕笑了笑,一臉自豪的說:“小云彩,你應該問這天下有我不會的東西麼?”

我狐疑地回頭看向他。

“別亂動,要是弄疼了可不怪我啊。”柳彬白將木梳放回懷裡,專心致志的幫我編著辮子“小云彩,你頭髮真好看,我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說過,頭髮又黑又亮的孩子都命好。”

“那像你這樣的紅髮呢?”

“那就更好了唄,鴻運當頭嘛。”他嘿嘿的笑著,繞到我的身前,很有成就感的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小云彩,你去照照吧。”

我走到一旁的小銅鏡前,側過身子一看。哇,一條烏黑的大辮子盤在腦後配上大紅色絲帶,還真像是“村花兒”啊。

我看著鏡中這個改頭換面後的自己忍不住輕笑起來。

“不好看麼?”柳彬白走到我身後,伸著脖子向銅鏡中打量。

“沒有,很好看。”

“嘿嘿,小云彩,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每日都給你梳。”他刻意加重了“每日”這兩個字的語氣,臉上笑得異常燦爛。

我有些尷尬的岔開話題“好啦,現在咱們可以出去了吧?”

一開門凜冽的寒風便撲面而來,我不禁打了個寒戰,輕輕縮了縮脖子。

“小云彩,這樣就不冷了。”柳彬白將兩手交叉塞進另一側袖子裡,衝我揚了揚下巴。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將雙手握在一起藏進袖中,果然暖和了不少。

“哈哈,小云彩,其實你這樣打扮更可愛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快去幹正事吧,我在這兒溜達溜達。”

“那你別出院門啊,要不被柴狼虎豹叼走了我都不知道。”

我點點頭,悠閒的踩著地上的積雪,印出一排整齊的腳印。

走累了我便蹲下身來,撿起一旁的小樹枝在地上亂畫。

積雪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我微微有些失神。

“彬白哥哥,小黑他們搶我的骨頭。”喜兒一臉委屈的跑進院子,身上還沾著泥巴。

我站起身來,將他棉襖上的泥巴撣掉,笑眯眯的說:“怎麼了?喜兒,彆著急,慢慢說。”

喜兒撅著嘴眼淚汪汪的瞧著我“小黑他們搶了我的骨頭,我跟他們講理,他們還將我按進雪堆裡。”

我抓著他冰涼的小手輕輕搓了搓,又揉了揉他的頭道:“彆著急,一會兒彬白補完棚子讓他帶你去報仇。”

喜兒想了想,燦爛的笑了起來“咦,這個什麼?”喜兒轉頭看向雪地。

“芸姐姐,你畫的這個是爹爹,這個是孃親,這個孩子。對不對?”

我心裡猛然一緊,也回頭望去,